我沒想到因為一件白袍,處處受制於這家夥,手腕一動,沉吟刀正要反轉劃破白袍,可寬大的衣袖一抖,貼著手腕如同流水一般飛快的朝著手指游去。
衣料滑不可握,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兩把沉吟刀就都脫了手,白水直接雙刀緊握,看著我輕笑道:“放心,等我帶走那條螣蛇,自然還給你,免得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明顯帶著輕視和調笑。
我雙手被衣袖緊纏,身子如落於軟雲之中無處著力,還沒張嘴,衣襟就飛進來塞住了嘴,只得眼看著白水帶著小白阿媧下了無波井。
妙虛試著幫我解開白袍,可他剛一碰,電流滋滋作響,保命的妙虛直接後退,看著我輕笑。
“既然你想讓小白阿媧跟它一塊長大,就一塊長大吧。小白阿媧我也帶走了,你也樂得輕松。”白水不一會就出來了,將沉吟刀和雙頭蛇扔了過來,帶著三個小娃娃,飛快的不見了。
白袍的禁制被解開,我剛撿起巫刀準備追過去,妙虛連忙攔住我,抿著嘴無奈的道:“你沖過去做什麼啊?懷柔,懷柔你知道嗎?”
“他這種情況,你應當用美人計,努力讓他想起和你之間的美好才是,你老是追著他打打殺殺的,打又打不過,他還當情調,有什麼用。”妙虛沉嘆了口氣,看著我道:“你以前沒談過戀愛吧?”
對於妙虛這種“妙人”,我實在無法接招。
妙虛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道:“幸好你撿了一個這麼好的老公,要讓你談戀愛,就你這不服輸的性子,是個男人就會被你嚇跑。我告訴你啊,白水他就是希望你哄哄他,多愛愛他,你別老是問人家是不是建木嗎,你就當他是白水,多調調情,他就是白水了嗎!你看過電視劇沒,軟萌妹紙誰不愛,你這種握著刀到處跑的,誰吃得消?”
我嚴重懷疑妙虛這是為自己剛才沒攔住白水找藉口,懶得理會他,想到小白阿媧被帶走,直接問他道:“帥哥怎麼樣了?”
“在這裡。”他立馬輕哦了一聲,將血蛇鼎從揹包裡掏出來:“何必壯要幫你看著白虹,我就將他帶出來了,已經醒了。”
我湊過去一看,卻見帥哥臉色灰暗的坐在血蛇鼎裡,一隻手撫著那粒燭陰蛇丹,抬頭看著我,臉上立馬努力的擠著笑,朝我道:“放我出去啊,快憋屈死了。”
妙虛瞄了我一眼,將趕過來看熱鬧的了斷他們拉走了,我將帥哥放出來。
他坐在井邊,看了看無波井,眼神飄忽的找話道:“又出現了條小螣蛇?”
“祖孫三代了。”我苦苦一笑,朝他道:“當初神龍村,螣蛇的蛇卵是不是全部找到了?”
當時白水已經和建木融合了,師月落只不過是個幌子,我們拿到的兩枚蛇卵,也都是白水找到的,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條剛孵化的螣蛇?真不想通它是從哪裡來的!
“不會是螣蛇生的,孵化也沒這麼快,可能是以前留在這裡的。”帥哥側過身子想趴在井口朝下看,可剛一動,卻發現沒了右胳膊,身子重心一個不穩,差點掉了下去。
我本能的反身一把摟住他,卻碰到他右邊的傷口,惹得他輕嗤了一聲,冷汗跟著就湧了出來。
扶著他坐好,我掏出銀針給他紮了幾針止痛,然後掏出小龍種,朝他道:“以龍血浴體,可以驅燭陰毒氣。”
“你是要放幹它的血,要了它的小命?”帥哥低笑的瞥了一眼小龍種,似乎跟自己作了一下抗爭,才抬起左手,有點別扭的捏了一下小龍種的龍須,朝我笑道:“據說用左手的人都聰明一些,想想以後我變得更聰明,豈不是顯得你更傻。”
“帥哥!”我苦笑一聲,看著帥哥道:“小龍種也會變大的,你忘記當鱗片人之戰了。”
“別!”帥哥連忙朝我擺手,嘻嘻笑道:“你可就何秋月一個普通女性朋友了,你如果敢將她兒子找回來,她會找你拼命。”
想著也是,但小龍種長得太慢,幾乎沒有長,要等它長大,帥哥那條胳膊根本就不可能。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何必壯的號碼,我連忙接了,可那邊卻並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我急忙引起蛇影朝著青要山趕去,妙虛也急急追了上來。
當我們進入洞裡時,卻見何必壯被封在一根冰柱之中,旁邊一灘幹涸的黑水,而薩摩何必美不見蹤影。
妙虛飛快的用火符融化了封住何必壯的冰柱,可何必壯一出來,就將一個琉璃瓶塞到我手裡,苦苦一笑道:“這個還在。”
然後看著那一灘黑色的印記,癱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