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走得飛快,三兩下轉到了人跡少的巷子,召來赤豹文貍,悶聲不吭的將我扶上了文貍,跟著催著赤豹從山鬼通道離開。
“去哪?”路上見樹木倒走,我朝帥哥道:“你想給我看什麼?”
帥哥似乎十分生氣,一路上都憋著怒氣,不肯說話,帶著我轉過幾次彎,然後我感覺身體一沉,卻見眼前豁然開朗,居然又回到了那有石廟的大殿之中。
這會假佛陀也不在,而那石廟的廟門緊閉,帥哥拉著我躲到一邊的窗戶下面。
窗戶也是石雕的,帥哥伸手輕輕一點,那扇窗戶居然被推開了一條細縫。
跟上次在醫院門外一般,帥哥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我一人站一邊,藉著細縫朝裡張望,卻見石廟裡頭,那條石雕的白蛇活了過來,努力的想要逃離,卻因為下面黑色的根須纏轉,怎麼也掙脫不開,只得朝白水低吼。
而白水正將手腕慢慢劃開,將血滴落到那石蛇之上。
隨著白水的血滴入,那條石雕的白蛇完全變得和白水一模一樣,也化作人形,卻半挑著桃花眼,見到白水再也沒有那輕佻的模樣,有點害怕卻還帶著怒意,低沉地道:“見過主人。”
“本份的事情要做好。”白水冷哼一聲,伸手撫過手腕上的傷口:“雲舍已然發覺,順著蹤跡查過來了,我不想再幫你遮掩一次。”
我只感覺如同驚雷炸開,白水背後的黑色根須慢慢爬了過去,纏住了那條白蛇。
原本還在輕笑著應喝的白蛇,似乎十分害怕,卻連動都不敢動,只得任由根須上的吸盤紮入它體內。
“自己的種,要自己護好。”白水冷哼一聲,轉眼看著那石廟的牆壁,伸手撫過什麼,輕聲道:“要不然有你後悔的。”
“白水。”原本還輕挑桃花眼叫主人的白蛇,痛苦的喝道:“你複活我,就是為了讓我代你播種嗎?你……”
白水冷哼一聲,那些黑色的根須直接鑽入了那條白蛇體內,跟著消失不見:“這可是雲舍種魂植的法子,我跟她學的。”
黑色的根須消失在了白蛇體內,那條白蛇痛苦的扭動著,跟著又變成了一座石像。
白水伸手撫著石像喃喃自語,好像是在唸什麼咒語,咒語大多拗口,加上石廟從外看窄小,可內裡卻也空曠,我卻只雙腿發軟,怎麼也坐不住了。
帥哥生怕白水發現,伸手扶著我,想帶我離開。
可這時外面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帥哥立馬以符紋將我們隱身,躲在石廟後面。
只見門外,假佛陀帶著一身虹衣的華胥走了進來,華胥恭敬的走到石廟門口,輕聲道:“主人。”
白水推開石廟的門出來,看著華胥道:“白思呢?”
“她還在陰河。”華胥似乎並沒有假佛陀那麼害怕,輕笑道:“還在罵雲舍呢,主人何不借機安慰她一下,也好延續純淨的神蛇血脈啊?”
我手一緊,華胥還當真是時時記得神蛇血脈啊。
“現在時機還不對。”白水眼神閃了閃,伸手撫過華胥的臉道:“她與雲舍伴骨而生,又得雲舍斷骨取血重生血肉,內裡有著神蛇之骨,又有我自己骨血讓她恢複神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我既然清楚就不會放棄的。”
“主人說得是。”華胥的臉順著白水撫著的手,慢慢的蹭到他肩膀上:“可雲舍現在實力大漲,每次都要應付她也挺累的,主人何不直接解決。”
帥哥一手死死的捂著我的嘴,一手不停的畫著符紋遮掩著我們的氣息,不讓我發出半點聲音,雙頭蛇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符紋慢慢閃動。
就在這時,我猛的感覺到左手腕上一陣噬骨的痛意傳來。
這才猛然想起,我用血蛇鼎給白水療傷時,他曾經送了我一朵血玫瑰,後來那朵玫瑰就融入了我手腕之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