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華胥會這樣,但一看到那些化形的小白蛇,立馬明白,那些孕婦懷的孩子真的不是白水的,也不是武羅所說的時間上的混亂。
伸手一引,魂植飛快的卷下去,如同篩子一般將整個陰河水都擋住,跟著根須纏轉,化成無數藤蛇,追趕吞食著水裡化形的小白蛇。
“雲舍。”華胥臉色一沉,也不穿那件虹衣,自顧的轉眼尋找。
陰河下面藤蛇追食,化蛇之術可以萬千魂植為蛇,華胥就算再多子孫跑出來,也會被擋住慢慢吞食掉。
紀家姐妹有點難為情的看了一眼我,瞄了一眼華胥那姣好的身材,紀墨池掐著腰扭了扭,挺著胸朝我道:“比身材我還沒輸過,會會這自給自足的主吧。”
見我從陰路了出來,華胥轉眼看著紀家姐妹:“來了有一會了吧?好看嗎?”
說著,她一條蛇尾化成雙腿,只不過腿間再也沒有女性的象徵,而是男性的。
“不要臉!”紀墨洗畢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看著華胥沉喝道:“你這個妖孽!”
“呵呵!”華胥低低的笑了笑,一步步逼近紀墨洗:“你不知道吧,上古之時,天生地養的東西,很多都是這樣的。”
她步步緊逼,腿間更是慢慢昂起,紀墨洗雖然長時間經受肉體上的被吞食,卻也沒見過這種場面,臉上燥紅,卻退都不知道退了。
我手中沉吟刀輕輕震響,雙頭蛇猛的朝著華胥纏了過去。
沉吟刀一閃而過,血光閃現,雙頭蛇隨之攀附而上,鱗片猙獰得好像要將她一片片剮了。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師月落的,所以你現在也算是幫建木做事吧?傳播神蛇和建木融合的血脈?”我握著沉吟刀又是猛的一劃。
只見符紋夾著亮光閃過,就在我以為要劃破華胥的小腹,剖出華胥腹中那個蛇胎之時,卻見一道白光閃過,跟著凝水成冰,電光順著水汽朝我湧了過來。
我連避都沒避,雙頭蛇自然回轉護住我,沉吟刀依舊劃開了華胥的小腹,鮮血直湧,裡面立馬被染紅,什麼都看不見。
“遊媚!”趕來的白思一身和白水一模一樣的白袍,正是那天我在陰河裡看到的那個女子,護在華胥面前,朝沉喝道:“你當年殺我們神蛇一脈還不夠嗎?現在連華胥肚子的蛇胎都不肯放過嗎?”
華胥癒合能力極好,沉吟刀劃過雖然不能以最快的速度癒合,但刀口處的傷口依舊慢慢長攏。
我看著白思沒有說話,轉身看著陰河裡的水,將血蛇鼎裡的小白抱出來放入腰側,然後將血蛇鼎朝陰河裡一沉,藤蛇依舊還在追趕那些化形的小白蛇,受我所引,驅趕著那些小白蛇朝著血蛇鼎而去。
隨之一道符紋引出,朝著青要山而去。
原本有恃無恐,甚至有心思調戲紀墨洗的華胥臉色一沉,雙腿化成蛇尾,將白思拉入懷裡緊緊抱住,看著我沉笑道:“你留著那些東西叫白水來了?”
我並沒有說話,暗算著這是第幾次面對華胥了,她十分會演戲,加上有白思死心踏地的維護,又有著天生與神蛇親近的血脈,幾乎無往不利,好像每次都是我吃虧。
“華胥姐姐,你別怕。”白思被華胥摟著懷裡,雙手還引著雷電,看著我道:“我阿哥來了,也不會縱著她的。遊媚與我們神蛇一脈,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為了她,我阿哥連天都換了,只不過看她懷著小白的份上,沒殺她罷了。”
白思似乎與華胥永遠在統一戰線,有時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說伴骨而生,她不是跟我親密無間的嗎?怎麼就這麼跟我不對付?
不過她也沒說錯,遊媚和白水確實不共戴天啊,都特意出了黑門了,可還是碰到了一塊,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
紀家姐妹對神蛇有著記憶尤新的恐懼,寧願跑到陰河裡站著都要躲在我背後。
白水來得很快,一見華胥渾身是血,被劃破的小腹還沒有長攏卻還伸手抱著白思似乎護著她,而白思一臉怒意。
他有點疑惑的看著我,當初我也不是沒傷過白思華胥,這種事情自然也不好解釋。
“白水。”華胥立馬變成了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抱著白思倉皇的躲在白水身後,看著我道:“雲舍,她要解決了我的孩子。這孩子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白水卻連看都沒看她,只是瞄著我道:“找到什麼線索了?”
“你自己看。”我將血蛇鼎引出來,送到白水面前:“你老人家的憋屈可以鬆一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