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懷疑,有人催動過建木,將青要山裡的時間改過,同時也改過我的記憶,導致我的記憶混亂。”武羅的腳在白龍潭裡踢了踢,扭頭看著我道:“就跟現在那些突然出現且和白水一模一樣的蛇胎,是同一個道理,那些蛇胎就是白水的,只不過現在的他並不知道。有可能是過去出現過的,也有可能是未來的,誰知道呢……”
這想法太過大膽,可聯想到地底熔岩覆蓋的東西,我又感覺到害怕。
而且師月落離開困屍婆的石壁時,曾經發動過建木,重傷逃出,卻並沒有救那些被熔岩覆蓋的東西,難不成就是他整的?
抬頭看著帥哥,他卻朝我苦笑道:“地底母體過於巨大,你又急於殺掉她,所以你並未在意過她的容貌。”
我腦中暗暗回想起母體的容貌,卻發現只記得湧動的根須,灌入的血肉,以及那一團團産出的蟾蜍卵,怎麼也想不起那張臉是什麼樣的。
“那張臉是綠腰的。”武羅將腳從白龍潭裡收起,十枚可愛的腳趾踩建木根上,仰頭看著天空道“我突然感覺迷茫,如果當初我和山鬼從昆侖天梯離開,會碰到什麼?建木之冠嗎?還是每位山鬼分到一粒建木果保命?或者和那些離開的神一樣,再也沒有了任何蹤跡可循。”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武羅不讓我殺重瞳子了,毛晚行當初看到的就是建木之冠,有著建木果和那樣一雙眼睛,現在這些東西都出現了,武羅卻開始變得迷茫,混亂的記憶,讓她有點害怕,只能先留下重瞳子,再慢慢檢視。
對於混亂的記憶,我多少有點理解,當初巫面覆蓋在我臉上時,那些湧動的畫面,還有面對蚩尤時,那種情不自禁的心疼,總能給我困擾的。
而帥哥怕是想起了什麼跟綠腰相關的事情,所以暫時也不能動母體。
人其實並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不值,死得不明不白。
現在大家似乎都有面對的迷團,好像都被困在迷霧之中,就如同白水所說的那塊毛玻璃。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黑白雙龍潭的,大家似乎都有沉思,都在想那些混亂而摸不著頭腦的事情,想看到水霧後的真相。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人頭蛇的山洞口,裡面安靜無比,也不知道白水有沒有配蛇骨雄黃酒。
想到武羅提及到的可能,我心中微酸,但也不明白她這些天裡去了哪裡,又怎麼掐著時間在重瞳子現身的時候出現。
轉身回了樹屋,將血蛇鼎掏出來,小白雖然還在沉睡,可傷口卻好多了。
我將他從血蛇鼎裡掏出來,放在一邊的床上睡覺,然後拘出紀家姐妹。
紀墨洗一臉的怨恨,紀墨池倒還好,大概是因為看到陰河下面白水“偷情”的事情,對我有點同情吧。
我讓她們幫我去陰河看一下白思和華胥,雖然白水留下了十道神蛇魂守著她們,但那些逃離的白蛇化形都跑入了陰河,總讓我感覺不大對勁。
紀墨池有點別扭,紀墨洗卻十分有興致的想看我吃癟,拉著她就從陰路離開了。
我只希望這事能從陰河找到原由,如果真和武羅猜的一樣,又玄又怪,那就完全沒辦法了,畢竟時間這個東西,一旦混亂起來,就真的是一鍋粥的。
正想著,五官扁平的紀墨洗卻急急的跑了回來,朝我道:“快跟我來!陰河,陰河有大戲!”
說著拉起我就朝外走,我只顧得上抱站小白放入血蛇鼎中,卻已然到了陰河上,依舊是上次偷窺的地方,紀墨池在那裡等著我們。
見我們來了,朝我指了指下面。
陰河水裡,三條白蛇在水中游蕩著,而河水之中,華胥連那襲虹衣都沒有穿,拖著蛇尾,任由那三條蛇慢慢爬到她身上,將她纏住。
她小腹已然微微隆起,受到三條白蛇精氣所染,慢慢的湧動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