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蛙個頭比牛犢更大,個頭足有成年牛的一半大,兩只都抵一頭牛了,怪不得産下怪蛙後,母牛血幹而亡,怕是連骨髓都被吸幹了。
白水以前說過,鱗片人子噬其母,並不是咬死的,而是子胎所需要養份太多,吸幹了母體,所以鱗片人很少産下後代,就是因為風險太大。
怪蛙四肢並不是蛙蹼,而尖銳的爪子,雙眼外鼓,但蛙眼瞼是從下往上的,這兩只怪蛙卻跟人的眼皮一樣,從上往下而合,而且一雙蛙眼黑白分明,還有著鎖魂環。
見我們進來,匍匐在地上,半瞼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我們,明顯已有了神智。
“看一下才知道。”白水手輕輕一揮,寒氣湧動,本變帶著濕氣的地上瞬間結冰。
本以為白水出手,肯定十拿九穩,一舉拿下的。
卻沒想到這兩只怪蛙猛的竄了起來,張嘴吐出一條長而黏的腥紅舌頭,那舌頭看上去好像和蛙舌一般黏,卻又長滿了倒刺,說不定還有毒,沾著別說死,至少一塊肉是沒了的。
更怪是,張嘴之時,蛙嘴裡還有著兩排整齊的牙齒,如同牛齒一般。
我握著沉吟刀正要出手,白水卻冷哼一聲,然後一個童音哇哇的叫著:“老子不壓這麼惡心巴拉的東西。”
可惜不周山心沒啥本事,除了會說話和能壓建木血脈,就是塊石頭,連變大變小都不能。
白水手一揮,它正好壓住了兩只怪蛙後蹬的後腿之上,還要大嚷道:“建木那混蛋,當真不要臉,連黏糊濕嗒的蛙都不放過。”
一被壓制住,怪蛙還吸氣吐舌,卻被白水用冰稜釘住了長舌,同時用冰凍住了蛙身,只留後背的膿包在外面,然後看著我道:“劃開看看。”
建木是棵樹,血脈裡總有點長根須的意思,這怪蛙暫時沒有根須,可能還在背後的膿包之中。
我點了點頭,沉吟刀對著兩只被凍住的怪蛙一閃而過。
“別砍我,別砍我。”不周山心發出害怕的叫聲,瑟瑟發抖的道:“女媧那娃娃也太狠了些,也不想想她是怎麼來的,居然用自己的骨頭制刀,當初遊媚用這個挖了我的基石,現在這把巫刀居然全了,更不得了!”
我的刀法得白水親自指點,這些天在青要山又與雙頭蛇習過術法,自然不會劃到不周山心,可它也太怕死了些,就算劃到它,以它的堅硬也不會有事吧。
可隨著刀光劃破怪蛙背後的膿包,無數白色金色的蛇從包裡湧了出來,拇指大小的蛇頭嘶啦著朝外湧,卻都沒有睜開眼,還帶著黏液,蛇尾還與怪蛙的肉身相聯,怎麼也掙脫不了。
那白色的蛇看上去十分普通,只不過有著細細的爪子抓握著膿包邊緣,想沖出來。
可金色的蛇卻和翼蛇一樣拖著一對薄翅,因為黏液糊著,一時展不開,而且壓在蛇身上,拖不動被白蛇從身上壓了過去。
我們本以為這些膿包裡面最多就是師月落那樣的吸盤蛇尾,要不就是觸盤之內的,怎麼也沒想到蛙背膿包裡居然是蛇。
大家都沉默了,不周山心卻突然開口道:“難道是女媧那娃娃又在整這些事?想研究出更好的物種!”
白水臉色一白,我連忙引著沉吟刀一揮,將怪蛙和裡面的蛇全部砍成細斷,魂植隨之湧了上去,將所有的血肉吸食殆盡。
帥哥向來很機靈,立馬一道符紋引了過去,同時引動魂植將不周山心卷出來,地火瞬間噴湧而去,將那兩只怪蛙和那些蛇剩下的皮骨全部都燒了個幹淨。
“返祖……”大火映著白水的臉色微紅,可他卻轉眼看著我道:“你知道什麼是返祖嗎?”
一邊不周山心還不明所以的低吼:“每次都這麼惡心,下次能不能整點利爽點的,泥巴捏著的還舒服點。”
帥哥眼神閃了閃,抱著它朝外一扔,然後看著我和白水道:“如果真是建木的話,要不要去看看那頭死牛?”
“返祖啊,就像現在有的人生下來會長出鱗片,還有的會長出尾巴……”白水似乎自言自語,雙眼沉沉的看著我道:“我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