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等不下去了,我再次拘出紀墨池,她只是瞄了一眼下面的情況,眼帶驚色,帶著我急忙離開。
陰風陣陣之間,我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一直到了醫院外面時,我依舊感覺到神情有點恍惚。
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紀墨池臉色有點無措,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能委屈的看著我道:“要不你將我再拘回去?裡面挺安全的。”
這是她第二次要求到血蛇鼎裡避禍了,我苦苦一笑,只得將她再次拘了進去了。
坐在醫院外面的石階上,我努力的想說服自己,至少白水沒有主動不是嗎?
可卻怎麼也壓不住心底的躁動。
當初白水看著蚩尤抱著我從地底出來,冷笑片刻之後,借機宣告主權。那時我只感覺他挺懂套路的,但現在情況反轉,我卻連看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怎麼宣告主權?
重重的吸著氣,我不知道在逃避什麼,何秋月給的影片,醫院端樓的那個女孩子,還有雲空他娘隱晦的問話,處處直接白水。
想了許久,我還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帥哥。
他一接聽我電話,還十分得意的道:“想哥了?是不是哥不在身邊,感覺身邊空落落的,好像無時無刻不找哥的身影啊?”
心中發苦,我握緊了電話,朝他道:“對建木血脈你瞭解多少?”
他遲疑了片刻,似乎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知道的,相對於建木血脈而言,我只能算個失敗品,所以不瞭解。”
“陳起語在嗎?”我想了一下,還是問陳起語吧。
“你可別撬夏荷的牆角,有什麼話還是跟哥說吧。”帥哥立馬又變得不正經的調笑。
“關於夏荷的,你知道嗎?”我冷哼了一聲。
帥哥立馬老實的將電話給了陳起語,可當我問及夏荷的情況時,他說還是那樣,反倒是寧新有點哄不住了,一直關在郭家地下室,不敢讓她知道外面的情況,而且她最近一直沒有感應到阿得,所以不確定阿得是不是有事。
“她有沒有感覺特別想生孩子之類的?”我感覺有點問不出口。
但師月落在地底深井留下的那些東西,都是在配種,連在神龍潭地底那個和帥哥長得像的女子,也是個大肚子,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也許建木血脈本就是想借著繁殖而壯大呢?
陳起語沒想到我問這個,雖然感覺有點奇怪,卻還是給了否定的回答,我讓他下次借重瞳眼看夏荷時,幫我問一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微暖的光芒照在我身上,卻好像只顯得沉悶。
沉思了半晌,我給雲空他娘打了電話,讓她幫我收集一下其他怪胎,我想去看一下。
“知道了?”雲空他娘答應後,小心地道:“就算是他,也可能不是他自願的,你別亂想,要不直接跟他說,看他怎麼解釋?”
我只說我會小心的,讓她先幫我瞞著。
等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握著手機不確定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龍五,至少他手裡握著那三具死後胎兒還在長大的屍體,他既然知道胎兒還在長大,肯定是剖開了進行研究的。
可我不確定龍五讓雲空他娘來找我,是不是知道和白水有關,我也不確定白水是不是因為建木血脈的原因才變成這樣的,怕一旦告訴了白水,反倒驚醒了他,不好。
胡亂的想著,天人交戰之間,卻聽到汽車急剎的聲音傳來,一輛騷包的火紅色敞篷保時捷停在我面前。
一個穿著沙灘服,戴著墨鏡,頭發還特意豎著梳起的人坐在駕駛室朝我吹了個口哨,十分騷包的道:“美女,要兜風嗎?”
就算戴著墨鏡,依舊掩飾不住那股子痞氣。
我感覺心底有什麼湧過,好像一直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值得信任的人,可以幫我指明道路。
“剛才打電話時不還在香港嗎。”我鼻子發酸,拍了拍身邊的臺階。
醫院進進出出的人,都看著帥哥的車,這貨嘿嘿的笑著,拉風的從車門上跳了出來:“聽你講話的聲音不對,好像都要哭了一樣,哥心中一軟,想著香港還有妙虛和老陳,就回來安慰你一把。”
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的臺階上,看著我道:“說吧,是不是白水又怎麼了?”
我剛想說什麼,卻感覺種在頂樓那女孩子身上的魂植一動,立馬朝帥哥道:“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