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青要山研究風家和華胥的血,被我叫來,有點奇怪道:“臉皮和其他地方的皮很好區分的啊?”
我將整本人皮書遞給他,他細細翻了翻,還用那翻人皮書的手捏了捏我的臉,細細對比我的臉皮和人皮書的臉皮,最後朝我點頭道:“是臉皮沒錯。”
“陪我去苗寨。”只要是能確定是臉皮,我立馬閃過草鬼婆臉上的紋身。
當初苗三娘解釋草鬼婆紋身,說是終身不嫁,以身供奉蠱神。
但苗巫卻說每個草鬼婆體內都有蠱蟲,不能與男子相交,那麼這兩件事的作用就重了啊?
蚩尤號稱上古魔神,但看蠱寨河底祭壇的雕象,遊媚與建木纏鬥之時,他在一邊相助。
“我留下血蛇鼎,封鎖血氣,如若在玉禪子出現生命危險之前還沒回來,你就去青要山找白水。”我知道血蛇鼎不一定能控制住血肉的消失,但玉禪子已經開始著急了,安危人心最重要。
說著留下血蛇鼎,然後讓這些高人全部進去。
妙虛已經不是道門中人,不好獨自留在天師府,藉著對草鬼婆的好奇,跟我上了蛇影。
路上他告訴我,各個國家都用人皮製書,是因為人為萬物之靈長,女媧造人時就是根據對天地執行的規律所造。
五髒六腑對應五行之氣,十二時辰對十二正經,周身三百六十五xue對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星宿之中,每個xue位都應對不同的星相,所以說女媧造人也並不是隨手造的,人為萬物靈長,在創造出來時就已經註定。
如若在活人身上刺紋再剝皮製書,怕這是一個需要很大意願去完成的事情,跟以前用活人祭祀差不多,這些人都是自願刺下紋,再清醒的被剝下臉皮的。
古時高僧抄經,會在墨中滴入自己的血,以表誠意,也是這個意思。
這本魔書,不能查出是什麼時候的産物,但曾也出過很多事情,拿到這本書的人,都無故失蹤了,後來道家正統才將這本書收於龍虎山,說是收,其實也是鎮壓的意思。
“為什麼不毀了?”這不是作嗎?
我有時很好奇,為什麼那麼多會惹禍的東西,都不直接滅掉,硬是要留下來再搞一次事情,好像不留點禍害,後代就沒事情做,沒故事可寫一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據我所知,道家似乎將這本帶到過火山口準備毀掉,後來好像苗黎兩族同時出動,與當時的道門鬧得很僵,後來卻不了而了之,這本書就一直藏於道家。”妙虛也奇怪,朝我道:“或許還有作用吧。”
何必壯翻看著人皮書,朝我道:“這些看到的甲骨文是後來刺上去的,明顯還有隱紋,只是我對這個沒瞭解,要不就能描下來。”
蛇影速度極快,我們仨剛落在蠱寨外邊,卻見白影一閃,小白突然就撲了過來,緊緊摟著我。
我詫異的扭頭,卻見白水和帥哥站在旁邊。
“老何妙虛,來!”帥哥那張臉青腫還未全消,雙眼眯成一條縫的朝何必壯妙虛招手:“我帶你們去看漂亮的苗妹子!”
何必壯還眼帶疑惑,妙虛瞄了瞄白水,低咳了一聲,扯了他一把。
小白親了我幾口,我一邊回親他,一邊瞄著白水。
“小白,來帶你去看好東西。”帥哥走過來,一把將小白扯走。
蠱寨外就只剩我和白水了,我有點詫異的看著他道:“那本人皮書有什麼問題嗎?”
“讓帥哥毀了吧!”白水看著帥哥他們離開,朝我輕聲道:“生剝人皮製成的東西,吞食血肉,留著也是禍害。”
我剛才還問妙虛為什麼以前不直接毀了呢,現在白水卻突然說要毀,讓我有種被自己打臉的感覺。
可現在已經到了蠱寨,只要見到草鬼婆,就能知道製成人皮書的皮是不是草鬼婆的臉上剝下來的,可白水卻在這個時候制止,那他原先又為什麼假裝沒看到?
“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白水每次碰到這種事情,多少跟神蛇有關,這次又正好碰到青銅蛇上的蛇紋解開,難不成又有什麼舊仇?
白水看著蠱河的青波,輕聲道:“你還記得遊媚那消失的記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