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的蟲術以敏感為本,跟細小的蟲子一樣能感受到空氣和氛圍的變化,所以她最為害怕,整個都在瑟瑟發抖,怎麼都控制不住,時不時還可以看到一隻只蜉蝣朝著她身體更深的地方紮去。
魂植紮成的人偶迎風擺動著藤蔓,加上血氣湧動,跟人差不多。
帥哥以符紙幫我們隱藏了氣息,人影全部被魂植吸引了過去,我們就開始在殯儀館裡找人。
“哪裡還有人找啊?”帥哥握著手機,那上面是楊晉楊升的照片。
我們都看了他一眼,同時開口道:“食堂廚房。”
白皮燈籠發動是在晚飯之後,我們對於那人肉大餐還有許多該摸的底沒有摸到,所有人就都跑到治喪廳哭靈去了,但那個業務經理嘴裡的“大廚”不只能將人體進行充分的分類,還能熬脂制燭,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吧。
再次進入食堂,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了,連凳子都放好了,食堂沒有再點燈,而是同樣的幾盞白皮燈籠晃動。
帶著濕氣的地板上,綠色的人影晃動,慢慢遊出了食堂,嘀嗒的水聲在寂靜且空蕩的食堂回蕩,而裡面廚房傳來“沙沙”的聲音。
這種東西比直接面對建木根還讓人害怕,夏荷頭發稍都在抖,死死的扯著陳起語,牙齒打顫:“要不我去外面等你們吧?這種低落而害怕的情緒,讓我體內的蜉蝣想逃離了。”
“吃點辣條?”我從揹包裡掏出一包辣條遞過去,朝她輕聲道:“我以前看恐怖片就是吃辣條,一辣就興奮,刺激感能讓人瞬間從恐怖情緒中出來。”
結果辣條一掏出來,陳起語何必壯帥哥很自覺的朝我揹包裡伸,人手一包,帥哥還抱怨我怎麼不早拿出來。
我沒想到他們也需要,挑眉看了一眼白水,他伸手拉著我,朝著廚房走去。
推開厚重的門,廚房裡面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連半點油汙都看不見,洗得光亮的餐盤,反光的刀具,白色大理石砌的灶臺。
一進去,濃濃的濕氣夾著血腥味就湧進鼻子裡,只不過立馬被後面傳來的辣條味給驅散了。
不愧是辣條了,讓原本恐怖的氛圍完全消失殆盡。
白水有點無奈的撇了我一眼,拉著我慢慢朝前走,到了廚房的盡頭,只見一個繫著綠色圍裙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灶臺前,拿刀小心的片著一塊肉,沙沙的聲音正是刀劃開肉片的聲音。
他側對著我們,右手邊的菜盤裡裝好了擺得整齊的肉片,薄薄而透,顏色鮮紅,紋理清晰……
這下子就算辣條味道都壓不住了,我感覺胃裡一陣泛酸,推開白水就朝外跑,路過剛走到門口的夏荷,我一把拉住她就朝外沖。
到了外面,我對著垃圾桶吐了好幾口清水,接過夏荷遞來的麵筋就連嚼了幾根,卻感覺還是壓不住那種酸味。
“又看到什麼了?白水也不護著你點,什麼都讓你看。”夏荷嚼著辣條,還吐槽道:“在車上時感覺沒什麼好吃的,這個時候吃起來還挺有味道的。”
這時白水已經將那個中年男子給扔了出來,何必壯引著符紋將他困住。
帥哥對了一下照片,朝我輕聲道:“是楊升。”
“嘿嘿。”楊升被符紋壓住,卻依舊只是低笑:“你們別著急,明天中午才吃水煮肉片呢,我今天晚上得將肉片好,醃上一晚才入味。那全部都是大腿肉,又嫩又滑,醃上一晚還有嚼勁。是個最好年紀段的呢,我試過了,很新鮮的,可惜收不了多久。可也不能浪費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眼前立馬閃過那一盤鮮紅的肉片。
只是他想表達的不只是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