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搖頭大笑著,將那根樹枝拿開,緊了緊握在一塊的手,看了一眼我赤著的腳,直接拉著我再次回到溪邊。
我將腳放在溪水裡洗了洗,看著白水道:“神蛇複活的事情怎麼辦?”
這件事情我跟他都沒有正式談過,但也知道是避不開的,白水愣了一下,卻還是正色道:“華胥有孕了,抽血過多會影響胎兒,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她生下來。得另想辦法吧,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低頭看著泡在溪水裡的腳,抬頭朝白水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我的。”白水搖了搖頭,伸手將我撈起來,烘幹了水,將鞋襪幫我穿上,然後輕聲道:“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但他眼裡帶著點點亮光,怎麼問也不說,拉著我回到了樹屋。
樹屋裡,阿媧和華胥被放在桌上,一大一小隔著八寶琉璃瓶,大眼瞪小眼。
華胥身負女媧之血,自然能感應到阿媧體內的蛇丹,而阿媧自然也能感應到她體內的血,本著同體相融的原則,怕是阿媧也想吃了她,或是吸幹她的血。
“夏荷這是沒事了吧?”陳起語指著血蛇鼎。
帥哥躺在一根樹枝上,朝我擠了下眼:“借白水給我用一下。”
說著就將白水拉走了,我有時很擔心帥哥將白水的帶偏啊,他思想跳脫,還十分不正經,感染力特強。
不過血蛇鼎裡的蜉蝣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且明顯多了許多,鼎裡的血已經完全不見了,看樣子是被吸收掉了。
“剛才白水引出了那個阿媧體內的蛇丹,所有的血就都湧入了蜉蝣體內,而且同時孵化了許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了意識。”陳起語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瞄了一邊的華胥和阿媧,我想著反正夏荷能自己化成蜉蝣,試一下也沒什麼。
將血蛇鼎裡的蜉蝣掏出來,我用魂植小心的紮成人心,然後照著老辦法,點蛇骨香,引蛇性。
這次比上一次快多了,夏荷不一會就變成了人形,只是身上還有著蜉蝣湧動的樣子,但至少背後沒有那漆黑的建木根湧出來了。
“蘇三月……”夏荷清醒過來,就看著我輕聲道:“我看到了蘇三月,她很難受。”
“她被阿羅帶走了,別擔心,如果有事,阿羅會帶她回來的。”無心佛相精阿羅也是挺厲害的,既然能帶走蘇三月,就不會出事。
夏荷安心的閉上了眼,陳起語將她小心的抱到一邊,鋪開一張獸皮,將九尾狐的尾巴蓋在她身上。
這不浪費的本事還真不錯,只是我瞄了一下外面的天氣,朝他無語地道:“現在挺熱的吧?活皮草就不要了吧?”
現在快入夏了,天氣熱,還蓋著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會長痱子吧?
陳起語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將九尾狐的尾巴拿開,朝我輕聲道:“獻祭建木,為什麼帥哥能醒過來,她就不能?”
這話問出來後,他自己也知道答案,帥哥的爹是誰,到現在都沒找到,加上獻祭的時間短。
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引著魂植將華胥阿媧都圍起來。
白水和帥哥不知道去哪了,連何必壯都跑不見了。
難得這麼清靜,我就在樹屋裡安心的休息。
一直到了晚上,白水他們都回來了,帥哥又是那種嘿嘿賊笑的樣子。
讓我心裡發虛,他最近做賊怕是做上癮了,忙問道:“又偷了什麼?”
帥哥慌忙搖頭,拉著何必壯一溜煙就不見了。
我湊過去,卻並沒有在白水身上聞到什麼味,他反倒一手摟起我,朝著青要山的背陰面躍去過。
夜色之下,月光如水,星星點亮著整個夜空,白水緊緊的摟著我,衣帶飄飛,讓我感覺真的很夢幻啊。
等停下來後,卻見在一個小山洞裡,溫熱的水汽從地底湧出,形成了一個剛好兩人大小的泉眼。
泉眼旁邊,長滿了各種泛著磷光的真菌,最大的一顆如同一柄大傘遮住了整個泉眼。
“這溫泉對傷口癒合有好處。”白水說著直接來扒拉我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