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嘿嘿的擺了擺手,卻不說話,眼睛不時的瞄著我左手。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據住手腕上那條手鏈,白水卻更快,一把拉住了我的右手,朝苗三娘道:“岑無魂跟你一塊來的嗎?”
苗三娘爽利的道:“那憨貨生怕我出事,一步不離的跟著呢,這不是白天嗎,還在車上呢,你找他有事啊?”
白水點頭道:“上次我見他以招魂鈴控陰魂,想來他也能借血拘魂對不對?”
“這個我不懂咂,我叫他過來。”苗三娘從不矯情,立馬探出門將岑無魂。
等岑無魂進來,白水掏出一個小冰瓶遞給他道:“這是華胥的血,你能不能以拘魂術,將跟她有關的血脈,所有人的魂全部給拘回來?”
聽說是華胥的血,苗三娘眼睛都放光了,養蠱有好血,也能養出更強的蠱來。
岑無魂卻搖了搖頭道:“她這是女媧之血吧,風家血脈不受術法,我怕……”
“那就看看這個!”帥哥冷哼一聲,將從風家找來的那堆人偶扔在地上:“這些人偶你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線索。”
一看到那些人偶,岑無魂雙眼也開始放光,朝帥哥道:“這裡面都帶著一縷氣息,如果有血脈指引,雖說拘不了魂,卻能以趕屍一門中的歸魂術,引著這些人偶去找它們所替代的人。”
趕屍一門詭異得很,卻又輕易不現於人前,所以一直很神秘。
岑無魂向來話少,可一旦開了口,卻是十分有把握的,當初陰魂遊蕩,他以一枚招魂術,借屍陣控魂,那陣勢十分強大。
不過他要夜裡才能趕屍,所以我們也不能急。
何秋月去跟保安解釋剛才的動靜,我和何必壯複又看了一下剝皮人,除了發現他氣血微弱之外,根本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同。
但他卻整過容,還換了鱗皮躲進棺材裡,剛才那些蛇尾更是想將他和帥哥帶走,對何秋月連理會都沒有。
我瞪了一眼帥哥,看了看蛇尾湧出所掀起的地面,示意他能不能將那截帶銅釘的吸盤蛇尾給白水看一下,他卻當作沒看到,去樓上睡覺了。
白水看著我跟帥哥之間的互動,卻也當作沒看到,只是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腕,將上面的手鏈撥動了兩下,碎鑽晃得亮光閃閃,帥哥的臉更冷了。
“去休息一會,晚上找到風家人就好了。”白水居然熟門熟路的帶著我上樓,引著我進了房間。
我確實熬著難受,而且在白水懷裡確實很容易睡過去,夢裡全是那種湧動的蛇尾,還有石棺裡屍婆背後的蛇尾和觸爪。
等白水叫醒我時,岑無魂正用一管鐵筆沾著華胥的血朝人偶身上畫著古怪的符號,見我們都到齊後,他穿上黑袍,從頭到尾遮了個嚴嚴實實。
舉著招魂幡,燒了香祭了天地,跟著猛的一步踏出,沉喝了一聲,一直吊在尾指的招魂鈴發出尖悅的響聲。
那些七淩八落躺在地上的人偶卻一直子跟詐屍一樣,猛的站了起來,一個個手搭著手,跟著岑無魂的鈴聲跳動。
一出小區,岑無魂從冰瓶裡沾了一點血灑在一張符紙上,跟著猛的朝那些人偶一扔。
符紙燒著的火光一閃,原本只是隨著鈴聲跳動的人偶卻好像都活過來一般,一個個僵直著手腳朝著一個方向飛快的跳去。
紙人輕,一跳就飄出老遠,岑無魂給了我們一人一張符紙,說是避陰的,免得我們的氣息沖亂了人偶。
只是當我們跟著人偶走了兩個多小時後,越往前走我們心裡就越發的感覺不安,因為前面的路我們有點熟悉了啊。
當所有的人偶都停在蛇山那個大坑旁邊時,突然咧開紙上畫著的腥紅大嘴,朝我們發出呼呼的響聲,那聲音聽上去跟紙窗灌風一般,嘩嘩作響聽上去又陰森又恐怖。
蛇山大坑從白水找雲長道拼命後,我們就沒來過了,現在人偶腥紅的嘴越咧越開,竹紮的頭都裂開了,一個個人偶瞬間變成了碎紙。
岑無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我急忙過去,對著他脖子紮了兩針,看著蛇山大坑裡那些鬱郁蔥蔥的魂植。
掏出巫面,慢慢晃動。
果然巫面一掏出來,阿媧立馬就飄了出來,這胖妞已經能站起來了,看著巫面伸手就想來抓。
我就不信阿媧都出來了,遊婉雲長道不會出來。
當真是“一家人”啊,什麼事都能碰到一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