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掏出血蛇鼎,跟著將何秋月給掏了出來,她面板上的水泡雖然都消失了,可皮依舊泛著水泡過的白。
“第二次已經發動了。”我緊皺著眉,看著帥哥:“你有沒有感覺到?”
他有點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蹲下來,扯開王浩然的衣服,先看他心口,又在他身上亂摸一通,確定他人沒有事後,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道:“我感覺到那股暖意湧進來時,還以為是別的人施了咒,但那時我已經打斷了他和黑衣人啊,又是誰在發動咒術?”
王浩然依舊得意的看著我們大笑,白水雙眼一眯,看著他道:“你也怕死吧,所以施咒的並不是你。”
這時何必壯帶著胡隊回來了,一見被我們五花大綁的王浩然,胡隊也是一愣,等聽我們說了麗麗他哥,以及所中的咒術後,他猛的想起了什麼,看著王浩然道:“是劉詩怡的爸爸”
原本一直嘿嘿怪笑的王浩然眼神一愣,軟軟的倒在地上,不再說話。
胡隊急忙朝我道:“我知道是誰了,快跟我來!”
他似乎十分著急,拔腿就要朝外跑,卻被帥哥一把扯住,看著我。
我伸手引出蛇影,正要離開,白水卻一手將我緊緊摟住,率先上了蛇影,後邊的帥哥何必壯都看得愣了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瞄著我。
可天知道,我也不知道白水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強勢霸道啊。
胡隊一上蛇影嚇了一跳,但他好歹也是刑警,在空中給我們指了一下方向,到了郊區的一個平房,急著讓我們快下去,說劉詩怡爸爸就在下面。
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劉詩怡爸爸是誰,胡隊一落地,直接翻牆進去。
這種平房是獨立的,附近都沒人住,外面有著一堵破圍牆,裡面還有著長滿鐵鏽的鐵門,胡隊對著鐵門踢了幾腳都沒有踢開,急得直跺腳。
白水一揮手,幾道冰稜穿透鐵門,同時整扇門都朝裡倒去。
可鐵門一倒,卻有著一股膿腥的血味傳來,讓人作嘔。
映眼就是一片鮮紅,一片片的肉落在地上,擺成了一個古怪的符紋,牆上被血畫滿了同樣的符紋,整面牆上貼著許多的照片,我跟何秋月的也在裡面。
房間的正中間,一個雙手雙腿的肉都被削完的中年人坐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看著胡隊急切的問道:“李行海死了沒?他死了沒有?”
他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刀,一部手機擺在他對面瘸腿的桌子上面,照片上赫然就是他用血和肉擺成的符號。
只是手機旁邊有著一個同樣的符紋,只是那個肉明顯不是身上的肉,肉紋理是一條條的,看上去有點像心髒。
白水用冰封住了門,我急忙跑過去,中年男人手裡握著的刀輕輕的落在地上,我一把扯開沾滿血的衣服,只見胸口一個空空蕩蕩的洞,心髒已經不見了,只有一道被血染紅的符,只是血色和硃砂已然分不清了。
我看著那道符,並沒有動它,慢慢站起來,朝他們搖了搖頭。
“李行海死了嗎?”中年男人依舊只是緊緊的盯著胡隊,一字一句的道:“那畜生死了沒有?’
“死了!”胡隊還沒說話,我卻沉聲道:“他死了。”
“真死了?”那中年男人有點疑惑的看著我,跟著嘿嘿的笑了笑,卻並不理會我,只是盯著胡隊:“李行海真的死了嗎?”
李行海是胡隊給我抽的第一張照片,也是這咒術第一個出現的人,確實是個該千刀萬剮的人。
“確認一下李行海死了沒?”見中年男人還在笑,我退到胡隊旁邊輕聲道。
他到現在都沒有死,就是靠著那張符紙支撐著,只要抽了符紙,他馬上就死,以他的血和肉所帶的強烈怨氣,也會跟著消失。
胡隊有點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然後朝我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見胡隊也點頭,原本強撐著嘿嘿笑的臉突然嚎嚎大哭,眼淚順著他的臉滑下落在沾滿血的衣服上,鼻涕眼淚同時湧出,如同一個受了極大委屈後見到大人的孩子。
白水輕輕一揮手,將他心口那張符紙抽出,在他陰魂剛要離體時,猛的抽離以冰霜包住,遞給我道:“你將他親手送給孟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