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白思已然沖了過來,我只得抽出鐵鏈將她飛快的纏住,但不知道為什麼,鐵鏈對她根本就沒有用。
“她是借你的骨血複活的,這鐵鏈鎖不住你,就鎖不住她!”何必壯引著符紋避開華胥,可她跟著又撲了過去,對於她這種傷不了,避不開的東西,讓人越發的煩躁。
我沒想到的還有這一茬,只得收回鐵鏈,引著魂植去纏她,但白思畢竟是條神蛇,就算神智未開,也能引動雷電,魂植哪裡纏得住她。
眼看著她還嘶吼的朝我沖了過來,何必壯被華胥撲得怒吼,心中火猛的湧起,握著沉吟刀,引著蛇影直接纏上了白思,沉吟刀一刀下去,劃破她的鱗皮,魂植瞬間紮入她的體內。
我立馬就著她的傷口,將鐵鏈穿進去,然後穿過蛇骨纏到她七寸之上。
白思吃痛,昂著發出尖悅的叫聲,但鐵鏈穿骨,當初螣蛇都逃脫不了,她怎麼可能逃脫。
我將她朝下一扯,鎖在蛇影之上,冷冷的看著她道:“你跟我伴骨而生,得我骨血重生,就對我這樣?”
白思巨大的蛇頭昂動,朝我不甘心的嘶吼著大叫。
一邊華胥還朝著何必壯撲過去,我看了白思一眼,握著沉吟刀猛的朝著華胥沖了過去,一腳將她踢倒,沉吟刀架在她脖子上:“白水留著你,是因為複活神蛇你這點血不夠,得養著你,一點點的放血才行。但複活神蛇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如果不安份,就算殺不了你,用銅釘將你釘回建木,扔進白龍潭也是可以的,就算你能爬出來,出來一次我踢回去一次!”
“雲舍,你也怕神蛇複活吧?”華胥任由沉吟刀架在她脖子上,朝我輕笑道:“是你殺了他們,一旦他們複活,你跟白水之間橫著的可不只是前世不前世的事情了。”
我猛的一緊沉吟刀,正要壓下去,卻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猛的抓住了我的手,跟著將我朝旁邊一扯。
白水一身寒意的站在華胥面前,伸手將她拉起,脫下外袍扔給她,看了一眼旁邊被鎖的白思,朝我冷聲道:“白思做錯了什麼,你要鐵鏈穿骨鎖著她?”
“你複活神蛇需要我的骨血,她直接沖過來想咬我,就被我鎖住了。”我轉動沉吟刀,靜靜的看著他道:“既然想要,你自己來了就要明說,畢竟我得前世的便宜,沉吟刀鐵鏈加巫面,還有這一身鱗皮,白思華胥加起來都打不過我,你來的話,場面必定會反過來,到時這任人宰割的就是我了。”
“雲舍。”白水沉喝一聲,雙目沉沉的看著我,冷笑道:“你確實不希望他們複活不是嗎?”
“所以你是真的想要我的骨血不是嗎?”我將沉吟刀收入腰側,抬起手腕遞給白水沉喝道:“這隻手腕我自己用沉吟刀斷過一次,你想自己來取啊!”
“雲舍!”何必壯猛的沖過來,將我護在身後,沉沉的看著白水道:“你瘋了。”
白水冷笑著看著何必壯,雙眼瞄了瞄我身後的門,猛的轉身,一把抽出鎖著白思的鐵鏈,扔在我腳下,伸手一抓,將白思拘了起來,跟著不顧華胥徑直朝著陰河而去了。
“雲舍,情感是經不起考驗的,有些事情也並不是情感能左右的。”華胥朝我輕輕一笑,脫下那一披虹衣,輕柔的將白水的外袍披在身上,雙腿化成蛇尾:“陰河困不住我,任何術法都傷不了我,這一身女媧之血就夠我活命了。”
她那條七彩的蛇尾遊動,瞬間消失在陰河的下井口。
我重重的喘著氣,隨著華胥消失,建木根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我看著那釘在建木銀上的蘇撫和宋棲桐,朝何必壯道:“我們守在這裡做什麼?”
何必壯扯著我在臺階上坐下,輕聲道:“別氣瘋了頭,這全是華胥挑撥離間。”
“我知道。”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何必壯苦笑道:“白水也知道,就像當初他知道是螣蛇用了小白的臍帶血複活阿得,可得益的是我,白水依舊會遷怒到我身上。這次是華胥挑撥,可複活一條神蛇,就得取我一次骨血,我痛過一次了,不想再這麼痛了。”
說著,我猛的沖進屋內,引著魂植將帥哥連床一塊纏起,又纏起那個剝皮人,引起蛇影,一把將何必壯給捲了上來,跟著沖出了泰龍村。
青衡說得沒錯,又何必重感情,又何必較真。
雲長道和遊婉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遊媚做的事情憑什麼讓我來還債。
建木生長,死的又不是我一個,風家都能避世不出,安心享受著自己的特權,我為什麼要死守泰龍村。
管他神蛇滅世也好,神蛇護世也罷,讓白水一條蛇整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