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我看著他拉著華胥就在離開,心神湧動,急忙引著蛇影沖了過去,沉吟刀一晃劃過華胥的手,將她逼退,用鐵鏈纏住白水的腰,一把將他拉上蛇影,引著蛇影瞬間沖出了泰龍村。
蛇影之上,白水任由鐵鏈纏著他,雙眼卻是沉沉的看著我道:“他受傷,你還是會心痛對吧?”
情感這種東西,一旦有第三者出現,就像一根插在肉裡的毒刺,如果不拔掉,就會慢慢化膿,時不時的作痛,只要輕輕一碰要不就流膿、要不就流血,讓人痛不欲生;就算拔掉,也會留下一點傷痕,一旦看到,那種痛意又會湧起。
“當初他被綠腰帶走,你一感覺到他出事,立馬從泰龍村追到金雞嶺,又追到青要山,甚至不曾想過我和小白,直接跳下了黑龍潭救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我沒有跟過去,你跟他都會死在那裡。”白水身上的鐵鏈叮咚作響,聲音低沉地道:“你說換成別人也會這樣,但你為了別人會不顧性命,不曾想過我和小白嗎?”
他聲音裡帶著質問,帶著濃濃的怒意。
我轉身看著他身上的鐵鏈,伸手慢慢解開,朝他輕聲道:“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所以這些天裡白水總跟我異常的親熱,我以為這樣就會沖散他因為帥哥産生的芥蒂,卻沒想這根刺會越插越深。
他呵呵的冷笑,我引著蛇影慢慢回轉:“你想借華胥的血複活神蛇,我不會管,但我會時不時下去看小白,希望你能幫我留個入口。”
我將鐵鏈收入腰側,突然感覺好像很累,引著蛇影沖向泰龍村,白水卻一把拉住我的手:“他的身世很古怪,你難道真的以為我猜得到?你就因為這件事,要跟我冷戰?”
“可你已然猜到跟風家有關了不是嗎?”我一把甩到他的手,看著他道:“你連我都不曾告訴,你就趁機藉著風家的事,讓帥哥去查。”
“那樣鮮血淋漓的事實,綠腰用一條條人命來掩蓋的身世,你認為誰能接受得了?”我沉沉的看著白水,其實我能理解帥哥的,當初我自己從一個又一個的騙局中出來,那種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和沖擊我很清楚。
白水擺了擺手,看了我一眼直接從蛇影上跳了下去,消失不見。
蛇影之上,我看著華胥急急的追了過去,雙腿一甩,就變成了蛇尾跟著落入了井口,但隨著她從井口消失,那上面一道法陣開始湧動,我試著引動了一下魂植,根本進不去。
看樣子白水會給華胥留門,卻並不一定給我留門,畢竟華胥體內的女媧之血可以幫他複活神蛇啊。
引著蛇影落下,我看著何必壯已然將帥哥的淤血逼出,正幫他擦臉。
見我回來,將帥哥抱起:“又吵架了?”
他年紀比我們大,經歷比我多,自然能看透。
我點了點頭,轉眼去看那個被剝了皮的人,朝何必壯道:“如果這個就是師月落,他整容成帥哥的樣子,就是為了給帥哥打掩護,那麼就是說帥哥他爹以為綠腰將孩子給了師家,同時帥哥跟他爹是比較像的,更重要的是帥哥他爹能見到師月落?他就在帝都,會不會就是風家的人?”
因為會比較像,所以才需要整容來打掩護,但為了假意掩蓋又不好放在師家。
但如果是師月落的話,他是三年前死的,風家標明屍體被火化,可為什麼又出現在師老頭那一年前埋下的棺材裡,前面兩年他又是怎麼活過來的?那張鱗皮又是哪裡來的,又是誰給他換的皮?
就算帥哥他爹是風家的人,綠腰又為什麼要以這麼大的代價來掩蓋?她連華胥都放了出來,風家血脈也沒什麼嗎?
而且帥哥劃破手腕時,建木根那種異動,可比風二爺的血強多了。
泡在水桶裡的剝皮人還只是輕輕的呼吸著,並沒有醒來,也無從給我們答案。
何必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抱著帥哥進了屋,我試了試水桶裡的溫度,正準備再換藥水,卻見龍五急急的跑了過來。
“查出來了?”無論是這個剝皮人,還是那個隱形人的身份,都很重要。
龍五卻朝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桶裡極慘的剝皮人,朝我沉聲道:“風二爺死了,連同跟他一塊造孽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在剛才。”
我心中猛的一驚,跟著扭頭看了一眼泰龍村的方向,綠腰最後以骨燃為祭,也不知道咒的是什麼。
“死得都很慘。”龍五看著那剝皮人,咂著嘴。
我想了想,忙朝龍五道:“對照風家的資料,和風二爺他們的死狀,幫我查一下,除了跟風二爺一塊造孽的人,還有沒有人以同樣的死法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