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得一出現在村口,村民的臉色就沉了,但霍得說了什麼,其中兩人就將霍得朝村子裡帶,我們也趁機跟了進去,一進村子,陳起語夏荷跟著霍得,雖說我們同意跟他合作,但既然他嘴裡的神殿對我們有所隱瞞,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霍得啊,反正陳起語夏荷隱身,連同霍得在內也都看不見。
等霍得他們進入村子裡,白水朝我們點了點頭,帶著我們進入了白天生産的那個院子裡。
地上的血跡已然被清理過了,這村子裡的人都是獨自居住,似乎身體上的獨立讓他們性格上也保持著絕對的獨立。
帥哥的符紋並不能讓我們穿牆而過,幸好那人在廚房的窗子沒關,白水拖著我直接從視窗竄了進去,帥哥郭懷雄何必壯都從窗子裡爬了進來。
房子裡的裝飾十分簡單,只是古怪的是,廚房好像並沒有開火的跡象,但一進屋就一股子的魚腥味。
白水拉著我準備去找那條剛生下來的人頭蛇,可剛一出廚房門,他就頓住了。
只見廚房外面的餐桌上,剛生産完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衣,捧著一條魚正在啃食。
那條魚是生的,他似乎餓急了,連帶著鱗片也一塊吞咬,細碎的魚鱗時不時從魚身上脫落,帶著一點點的血絲,但那個人卻似乎並未感覺到哪裡不對,連鱗帶骨,直接吞了下去。
她並未發現我們,只是我們圍著屋子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那條剛生下來的人頭蛇。
而就在這時,那個村民已然啃食完一條大魚,似乎因為屋子裡只是一個人居住,她徑直脫了衣服,朝著浴室走去。
等她衣服脫下來時,白水立馬捂著我的眼睛,跟著就要帶我離開,只是還未等我們出屋子,卻聽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跟著一個同樣穿著寬大睡衣的人徑直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睡衣,也自顧脫了衣服,朝著浴室去了。
白水再一次捂住了我的眼睛,跟著浴室傳來了低吼的聲音,只有低吼並沒有柔媚的女聲,好像兩只同樣的野纏在了一塊。
“這才生一來呢,就又來?而且他們那東西跟人不一樣吧?”帥哥最沉不住氣,一出房子就朝白水道:“那個分叉的跟蛇的是一樣的吧?”
一邊何必壯低低的咳了一聲,郭懷雄也不好意思的低頭看著腳下。
白水臉色發沉,瞄了我一眼,卻依舊明確的道:“是蛇根,一大一小,分叉的。霍得估計也沒見過他們脫下衣服的樣子,所以並未發現。”
這就怪了,他們不只是雙性人,還長了蛇根?可白水的好像不是啊?
我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正想叫他們到另一間屋子裡找找,卻見一隻蜉蝣飛到了我面前,夏荷以蜉蝣傳信讓我們過去。
蜉蝣細小,我們又是隱身的,順著規劃十分明確的村間小路朝前走,到了村子的正中一間佔地比較大的房子時,蜉蝣飛了進去,那屋裡人影憧憧,窗戶半開著,白水帶著我就閃了進去。
帥哥低嚷了一聲什麼,也跟著從半開的窗戶裡進去,一進屋子,卻見霍得跟幾個看上去年紀差不多的人坐在沙發上,屋裡還站滿了許多人,霍得正在跟他們說著什麼,陳起語站在霍得身後,朝我們指了指門口。
那隻蜉蝣依舊在那裡,只是等我們跟著蜉蝣走出去時,在一個一人多高的魚頭人身蛇尾雕像後面有一道暗門。
一進暗門就有一股濃濃的腐爛和蛇腥味傳來,夏荷就站在暗門口的樓梯處,神色迷茫而又無助的看著我們。
“你在上面等我們。”白水一進暗門眼神一沉,說著還將小白和小龍種遞給我。
我朝白水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必須自己親眼所見,才能有所感觸,沒有經歷過,就不會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境。
夏荷眼神幽幽的輕嘆了口氣,率先順著樓梯下去了。
小島地下潮濕,樓梯也是借勢挖出來的石階,地下室十分大,好像整座房子的佔地面積都被挖開了。
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裡,漆黑無比,沒有半點光芒,還是白水引出蛇骨石,才能看得清一點。
放眼望去整個地下室擺滿了狗籠,一共是七八排的樣子,長長的看不到盡頭,許多籠子裡都裝著那種人頭蛇,有的還順著籠子無力的遊動著,巴掌大小的臉上帶著迷茫之色,一雙蛇眸卻已然變得空洞。
可有的卻是無力的趴在籠底,緊閉著眼睛,蛇尾軟趴趴的,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還有的因為臍帶剪開後沒有消毒,潮濕的環境讓傷口開始潰爛,帶著濃濃的腐爛腥味,疼痛讓它們時不時抽動著蛇尾,反倒更是湧出血絲。
它們都長著一個跟人一模一樣的頭,拖著胳膊粗細的蛇身,在這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裡,等著死去,或者腐爛,要不就是等著那個收的人來,將它們收走,養大再剝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