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人蛇共種卻不知道人蛇共種的好處?”房三口長期沒跟人說話,在我這個完全沒有壓力的人面前,十分得意的道:“遊家代代借建木引誘後代體內的蛇性,就是為了保持人蛇共種。單信說遊家院子下面有一間密室,那密室是建木根須紮成的,可那間密室最先是遊家用來祭祀的。據說裡面有個池子,是專門用來裝血。那些根須所以才會不肯離開,就是因為想再吸血。如若再用遊家人的血祭祀,就可以得到所有想得到的東西。”
房三口越說越興奮,聲音裡帶著瘋狂道:“你進過那間密室對不對?你說如果用你的血祭祀,我會不會直接變成一條蛇啊?”
我心慢慢發冷,那間密室裡的池子居然是個血池,那麼既然密室只有遊家血脈能開啟,並不是因為雲長道做了什麼手腳,而是那個最先祭祀的池子裡,本就是放滿了遊家人的血。
怪不得武羅說遊家最先就是用來祭刀的,現在還要用來祭祀那些根須?
所以蟲崖的人,才不甘心,不願受制於遊家?
“單信還說了什麼嗎?”心防一旦開啟,話匣子就關不上了的。
房三口連摁在小腹上的手都鬆了鬆,手指輕輕彈動道:“他說遊家想要的不只是長生,但泰龍村的人都是有來頭的,誰都不會死,因為後面有大神。你從小到大,活在一個全是老妖精的村子裡,有沒有感覺到害怕?”
“那個大神是誰?”我努力不讓自己聲音發冷,學著那死魚眼輕柔的聲音引誘著。
“他也不知道。”說到這個房三口似乎有點挫敗,低沉的道:“不過他說如果泰龍村的人都死了的話,肯定是獻祭了,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害死泰龍村的人,只有他們自己獻祭請那麼大神出來,到時遊家血脈都會死掉,而泰龍村的人都會活過來,包括他。你怕不怕?”
“不怕!還有什麼嗎?”我感覺到手腕上,有什麼輕輕爬動了一下,明顯就是白水。
房三口那隻手只是輕輕彈動了一下,噝著嘴道:“我哪還記得這麼多啊,反正我只要知道你這蛇胎就算生下來,也有人能殺掉,他就是在找這個人,只是一直沒找到。而我只要借人蛇共種的身體生下個孩子,我就可以變成一條蛇了?到時我就可以透過陰河下達地府,用蛇身跟女媧交尾,生下屬於我的蛇族。”
“哼!”白水猛的冷哼一聲,一道寒氣立馬凍住了我小腹上的手。
看著身邊一個冰雕慢慢湧現,我被白水拉開摟在懷裡,只得感慨,房三口不只敢想還敢說敢做,居然想著與女媧交尾,白水不怒才怪。
就算他能隱形,可一旦被凍住就什麼都不是了。
白水冷哼一聲,跟著腳下一踢,一枚石子擊在那個冰雕之上,立馬碎成冰渣。
等冰渣落地,原本透明的冰裡慢慢滲出血水,每片冰片裡緩緩的露出被凍透了的肉。
“螣蛇去地府找的,估計也是那個東西。”白水臉色發沉,看著我道:“如若不是螣蛇重生,我就忘記了,媧祖雖然人首,可也是蛇身,天生地養,估計也會留下東西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
這個資訊量有點太大了,難不成我們到最後還要複活媧祖?那我得操勞到什麼時候去了!
似乎感覺到我所想的,白水瞄了我一眼:“如若她能重生,早就重生了,還會要等我們?”
也是哈,螣蛇想要重生,一天就搞定,媧祖可是創世神,想重生肯定片刻就好。
“那具無魂之體藏哪裡去了?”白水瞄了一眼地上的碎屍塊,引著魂植將吸幹淨。
估計是沒有吃過冷飲,魂植吸著房三口血肉時,有著一股奇怪的感覺,這條根須紮一下,立馬縮回去,另一條又嘗試著紮了一下,前面那條似乎又不甘心複又紮了一下,就好像小孩子吃冰淇淋都是用舌頭舔一樣。
魂植並沒有找到水下在面的無魂之體,可下面既然冒水泡,就肯定是在下面。
白水接連受打擊,這會又變房三口褻瀆媧祖給氣壞了,冷著臉一揮手,放眼看去,整條陰河的水都被他隔斷,露出了下面的河底。
只見河底裡,一條蛇蛻裡面,躺著那具無魂之體,只是這會他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明明他就在那裡,但魂植捲了幾次都沒有捲到,連白水伸手去抓都沒有抓到他,手從他身體裡穿了過去。
更詭異的是,感覺不到他的半點氣息,就好像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幻影。
可他冒的氣泡卻實實在在的沖到了水面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