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咬破手指,在硫磺石上畫了一個符紋,然後掏出幾個示意我畫一樣的,自己又去挑另外一個,畫其他符紋。
我沉心畫著符紋,努力將那嬰兒哇哇的哭聲,和咬破黑卵時那種崩碎的聲音驅離。
其實能學嬰兒啼哭聲的野獸大多都是吃人的,比如九尾狐、馬腹、龍蛭都能發出跟嬰兒一樣的哭聲,靠著發出嬰兒啼哭聲引得人前去檢視,然後將人吞食。
所以我努力藉此安慰自己,既然看到它們都不是人了,並且這些黑卵裡的胚胎是養出黑鱗人的關鍵,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符紋這種東西得沉得下心神,畫了幾個後,我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專注著以血在硫磺石上畫著符紋,對於那黑卵被吞食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了。
就在我哪帥哥將硫磺石分類畫著符紋時,突然白水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摟住,順帶還收了硫磺石。
讓被區別對待的帥哥十分不滿的哇哇大叫,卻也飛快的縱開。
白水剛帶我離開,卻見池子裡黑卵被掃出,那個吞食的黑鱗怪物發出痛苦的低吼之聲,自己掐著脖子,大力的咳吐著,就好像卡到魚刺了一般。
而它身下的黑卵,許多胚胎似乎感覺到了外界的危機,跟蟾蜍卵一樣在裡面奮力的鬼掙紮著,不停的撞擊著外面黑色的卵殼。
“他這是吃撐了?”帥哥咧著嘴,一臉惡心的看著那渾身帶著黑卵蛋液的黑鱗怪物,十分古怪的道:“還是吃太急被卡到了?”
“要出來了!”看著黑鱗怪物脹脹的肚子,以及身上的鱗片都慢慢朝裡倒長,血順著它的身體湧流,我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我們看到的黑鱗人並不是那些失去記憶的老人變的。”
“那是什麼?”帥哥正詫異著。
卻聽到咯咯的響聲傳來,那個站在池子裡的黑鱗怪物身上的血肉噴張,所有鱗片都刺入了肉裡,它十分痛苦的大叫,可喉嚨裡的似乎卻卡著東西,只能跟卡喉一般發出“咔咔”的公鴨般的叫聲。
而隨著鱗片慢慢刺入,它渾身都開始出現裂紋,跟著一隻只黑色的小手從那些裂紋裡伸了出來,用力攀著它那刺入肉裡鱗,跟著探了頭來。
那些被他吞食進去的黑卵胚胎並未死掉,跟窫窳吞食的那些肉咒肉片一般在它體內遊走,然後從他裂開的面板裡鑽了出來。
黑卵胚胎的頭鑽出來後,並不急著將身體全部拉出來,而是攀在倒長的鱗片上,慢慢吞食著旁邊的血肉。
只是眨眼之間,那黑鱗怪物身上都趴滿了黑卵胚胎,它卻依舊痛苦的掐著嗓子,想甩脫卻連動都動不了。
那些黑卵胚胎嘴裡幾排白森森的牙,嘶咬起血肉來,十分之快,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哇哇的哭聲,那場面似乎並不是一個吞食血肉的場面,而是一個嬰幼進食的場景。
明明最為純真的嬰兒聲,從這些大口大口吞食著血肉的黑色怪物嘴裡傳出來,顯得無比詭異。
隨著旁邊的血肉被吞食,黑卵胚胎慢慢爬了出來,可後面的足和長尾卻依舊藏在肉裡,一直到它能夠到的血肉全部吞食完後,它身體也慢慢長大,嘴裡原本軟趴的舌頭慢慢能伸出來了。
只見最先鑽出來的那隻胚胎猛的朝旁邊一隻小胚胎吐去了舌頭,如同蟾蜍一般吸卷著那個小胚胎朝它嘴裡拉去。
那小胚胎還在半截身子藏在血肉裡,被吸捲住死命的掙紮,可卻依舊改變不了被吞食的命運。
就這樣大吃小,最後只剩一隻胚胎時,似乎因為最先那黑鱗怪物吞食的黑卵不夠,那已然有半個有大小的胚胎再次跳入池子裡,伸著舌頭吞食著黑卵。
它吞食跟黑鱗怪物不同,而是直接悶到嘴裡嚼碎,黑卵裡面的胚胎連同蛋液一塊吞下。
白水緊緊的摟著我,臉色卻沉沉的看著池子裡。
等裡成那個胚胎有人大小時,它卻也開始痛苦的扭動,然後骨頭跟著慢慢炸開,最先裂開的頭骨裡鑽出一顆跟人完全相像的黑鱗頭,然後身體跟脫衣服一般從胚胎慢慢穿出來,邊鑽還邊吞食著那些掉下來的皮和骨血肉渣。
最後那個真正的黑鱗人連那一截長尾都沒有放過,全部吞食進肚子裡,這才緩緩抬頭看著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