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蛇尾卻依舊與我的腳相連,就好像那是我的影子。
我重重的喘息著,不知道這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伸手本能的去掏出沉吟刀。
卻感覺到一隻強有力的手跟著擁入懷裡,然後一道雷光閃過,直接擊中陰河中的影子。
強烈的光線閃過,河水濺起老高,複又嘩嘩落入水中,可卻什麼都沒有。
白水將我摟在懷裡,冷哼道:“可以藏在影子了移動,看樣子這東西找上來了。”
低頭看了下自己腳下,確認那模糊的影子沒有變化後,我這才重重喘息的看著白水:“是什麼?”
“不知道。”白水伸手將我額頭的汗水摸動,沉嘆道:“那錄影怕是刻意送給你看的,讓你心生恐懼,有些東西只有恐懼後才能找上門來,你越怕什麼就越會遇見什麼。只是不知道帥哥他們有沒有做這種怪夢,有沒有影子找上他們。”
“不會這麼怪吧?”我詫異的看著白水。
這想睡已經是睡不成了的,白水帶著我出了陰河,到泰龍村口的那棵大樹上,用魂植結了個吊床,摟著我輕輕晃動,看著遠處泰龍村那個大木樁子道:“來了更好,想想以你現的本事,居然還怕個影子,我就想笑。”
他說到後面,嗓音裡果然帶著悶笑。
知道他這是寬我的心,我將自己貼緊他:“這事來得奇怪。”
“等著吧。”白水撫著我的背,五指輕輕跳動,帶著我不知道的節奏。
初春的夜裡空氣微涼,可在白水懷裡卻是剛剛好的溫暖,我複又沉沉睡去。
早上是被鳥叫吵醒的,從清心坐禪後,一直壓抑的泰龍村似乎又恢複了生機,連鳥都有了。
睜開眼看到白水那張讓人心情開朗的臉,我立馬露了一個笑來。
“她來了。”白水卻摟著我慢慢坐起來,指著不遠處樹下的一輛房車:“紀家兩位家主,都來了。”
順著他手指望去,卻見帥哥一臉流口水的看著紀墨池,只差沒有跪舔了,可並沒有見到那位古怪的陰家主紀墨洗,想來是在那房車裡了。
一邊陳起語靜靜的看著他的手指,好像能看出花來,對帥哥的行為透著極度的不屑;旁邊何必壯抱著金毛狗,梳理著狗毛;夏荷似乎興趣盎然的看著帥哥對紀墨池獻殷勤,嘴角時不時露出一點笑意。
可明顯紀墨池並不大理會帥哥,時不時朝這邊看來,見我們起來了,立馬站了起來,朝我們揮了揮手。
她穿的依舊是旗袍,只不過是那種無袖的,腋下開口較寬,她側著身子一揮手,那撐得快爆的洶湧立馬從側面露出了美好的畫面。
我看著帥哥幾乎腿軟的倒下,一邊陳起語冷冷的哼了一聲,夏荷本能的低頭看向自己,手指微勾之間,果然也有了曲線,只有何必壯不動如山的梳狗毛。
但紀墨池明明半側著身子,可她那身旗袍上繡著的青面獠牙厲鬼的鬼眼卻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陰綠色的線繡成的鬼眼似乎還冒著森森的火光。
“來多久了?”我被白水拉起,不明白怎麼這麼多人到了身邊,卻半點感覺都沒。
白水冷冷一笑:“天不亮就來了,我沒讓他們吵醒你。”
看著偏中的太陽,我終於明白紀墨池為什麼會如此刻意的側身揮手了。
“先吃飯。”白水似乎很安心的讓他們等著,下樹後卻摟著我去龍三的營地:“現在她們必需等著。”
紀墨池見我們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微彎的雙眼輕輕一眯,卻露著一個嫵媚無比的笑,扭動著腰身朝我們走來。
我靜靜的看著她腳下的影子,確實沒有異動。
白水並不在意,可紀墨池卻只是幾步就已經走到了我們左前方,與白水只相隔一臂,朝我們輕笑道:“兩位這是要去做什麼?我差點都追不上,還是特意走的陰路來的。”
她話是這麼說,可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白水,身上淡而勾人的女人骨香夾著一股怪怪的味道瞬間就湧了過來,左腳的鞋跟還輕輕的扣著地面,發出“嗒嗒”的聲音。
淡得如同沒有顏色的雙唇輕抿道:“神蛇白水果然跟傳聞一樣,只是您可否知道神蛇的神魂轉世該去哪裡?比如化成陰河的神蛇白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