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又熬了蛇骨湯給他,等忙完這些,郭家父子卻已然不見了,據帥哥說是去給我修房子去了。
他們並不習慣住別人的地盤,沒有安全感,怎麼也得自己修一個。
聽得我直炸毛,搞得好像我那個院子就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讓帥哥和何必壯幫我看好那人,我拿著從龍三那醫務兵那裡來找來的注射器去蛇山大坑,那裡蛇多,我的化蛇之術只是化形,不能化出毒液。
蛇的毒液有很多作用,比如現在治療蛇毒用的血清,就是用先用蛇毒少量注入動物體內取得抗體。而蛇毒本身,也有抗癌、止血、治療心腦血管、鎮痛、治療胃病等等作用。
那個縫皮人說不出話來,但體態慢慢化蛇,可跟身體機能的變化有關。
下了蛇山大坑,我輕輕引動著魂植化成一幾條蛇,控制著發出“噠噠”的好像石敲打的聲音,現在還是春天嗎,正好是蛇交配的季節。
果然不一會,就聽到遠處魂植藤蔓裡傳來回應的“噠噠”聲,幾條蛇從藤蔓後面慢慢探出頭來,看那尖尖的三角頭和身形,估計毒液也不少。
正要引動魂植將它們纏住,卻猛的感覺外面有著異樣的氣息傳來,所有魂植慢慢捲起,我讓原本發出交配聲的蛇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氣息來的地方。
“遊家的家主,學會了化蛇之術,居然還要用這騙蛇的法子,真是丟遊家的臉啊。”那人撐著一把雪白的紙傘,一身白色旗袍,身形十分飽滿,一路從魂植中間走來,但是半點魂植都沒有驚動。
人家好像幽靈無聲無息,她卻連好食陰魂的魂植都不驚動。
隨著她走近,收了傘,卻見那旗袍只是白底,原本飽滿的胸口撐著兩團綠悠悠的鬼火,那旗袍正前方正是紀家的圖騰,一隻青面獠牙的厲鬼。
那繡功看上去不錯,用的是湘繡的虛實針,繡得鬼臉十分傳神,兩團鬼火似乎要從胸口湧出,也不知道是繡得傳神,還是下面洶湧託的功勞。
這樣一身白底鬼臉陰森森的旗袍穿在這個女子身上,映著身後翠綠的魂植,居然有著幾分神秘之感,更何況那臉上雙眼如月,鼻若瓊樹,雙唇明明淡得幾乎沒有顏色,卻又透著跟身上那旗袍一般的豔色和神秘感。
“總不能用強吧,紀家引鬼也還不是要骨器。”魂植在整個範圍全部種下,我扶著腰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引著魂植拉了另一塊大石放在我對面,朝她擺了擺手:“既然你沒有選擇進雲家,而是在這裡等我,想來也是不想進去的,就不要嫌棄了。”
“傳聞雲舍十八歲前養於遊家,卻跟普通人沒差別,如若不是突逢變故,怕是一輩子碌碌無為而已。就算後來懷了蛇胎,身處於奈河秦姑婆門下,也不過是個靠神蛇白水護著,賣個湯的小丫頭。”那女子扭著水蛇腰一手撫著洶湧的旗袍領口,一手順著如同倒抱琵琶一般的臀緩緩坐下:“紀家家主紀墨池。”
一輩子碌碌無為啊,這怕是我最好的結局了,想想那時才是我最平靜的日子呢。
我朝她點了點頭,建木催生後,終於有人找上門來了,卻沒想到紀家的現任家主居然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引著藤蔓將那被吸引出來的蛇捉來,我握著蛇頭將毒牙扣於杯口,看著毒液慢慢順著杯沿流下去,複又換了一條,等杯底有了少量毒液後,就用針管收好。
紀墨池從頭到尾都只是看著,等我收好針管後,才輕輕撫了撫梳得一絲不亂的鬢角:“我一直認為女人之間比較好說話,所以陳無靈不敢來找你,蘇撫拿不清主意,我就只好自己來了。唉,關鍵時刻男人總是靠不住的,女人還是得靠自己,你說是不是?”
說著,她身體微微朝前一傾,雙眼魅惑如波,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緩緩傳來,引得腹中蛇胎微動。
這種香味讓人十分心動,卻又似乎在哪裡聞到過,過了半晌我才想起來,這就是骨壇裡的女人香,以絕美女人的骨頭碾磨而成。
她身上有這種香味,怕不是自己的骨頭吧,也是用了這種骨粉,一來增加魅力二來隱藏氣息,怪不得魂植都沒有動靜,估計將她當成一具幹枯的骨架了。
我屏息看著她輕笑:“你想談什麼?”
“建木自然不是我能肖想的。”紀墨池似乎十分清楚自己的份量,那淡得幾乎沒有顏色的唇微微勾起:“在你去蘇家找蘇三月時你沒有殺紀家人,我也記得你的人情。我也知道蘇撫拿紀家人命不當命,可我也沒辦法。但如若你能幫我治好一個人,我可以幫你一個大忙。”
說著,她雙眼微眯,天生就彎如月的眼裡露出勾魂的波光,朝我輕聲道:“比如螣蛇獻祭到底是為什麼,她魂歸地府如若輪回,你認為該到誰身上去?你若不願意,我可以用紀家秘法給你拘回。還有你不想知道遊昊的陰魂和你弟的陰魂怎麼處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