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補天的事情在前面,白水他們後面才出的黑門來的這裡,囚困螣蛇就是更後面的事情了,如果這下面是螣蛇她爹的話,那麼就是最前面的事情了。
遊家能按這個造鐵鏈,至少證明知道這個地方存在的,遊昊也是知道的。
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螣蛇他爹也是白水他爹……
為了傳承血蛇他們還真是有點亂啊!
“一塊去吧!”清心沉嘆了口氣,揉了揉不那麼鼓的肚子,晃了晃手裡巴掌大的空響鐘:“至少不會死。”
白水見到空響鐘,這才點了點頭,拉住我的手道:“夔牛是四大兇獸之一,極為兇狠,那些鐵鏈又讓你頭痛,下去後,我近前檢視,你跟著清心大師,輕易不要亂動。”
說完以魂植將我們四個綁在一塊,他率先一腳就朝河裡踏去。
找到了方位,再下去就不難了。
只是當再次下到水裡,聽到那讓我頭痛欲裂的巫唱之聲,依舊讓腹中的蛇胎鬼掙紮得好像在拼命一樣,忍著不適,我伸手撫著小腹,安撫著蛇胎。
順著白水朝下沉,落到河底,四周壓力傳來,讓人不自覺的朝上浮,我引下魂植將眾人拉住。
白水在水下比在地面更靈活,朝我們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夔牛鎮守的石板游去。
我引著魂植將石板下冒出來的陰魂全部拘住,放出去還是得我們抓回來,還不如現在就抓住。
眼看著白水還未游到夔牛那裡,先是引動著一股水流,將夔牛和石板門上積著的浮沙給沖掉。
論控水的能力白水自然是一流的,一股股細流湧動,我們被魂植纏著也依舊飄蕩不已,只是隨著浮沙被沖掉,露出夔牛和鎖著獨腿的鐵鏈時,我頭痛得更厲害了。
一邊清心拉了我一把,指了指夔牛的身體,帥哥卻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鐵鏈和石板。
那些夔牛是用生鐵鑄成,不知道在水底浸了多少年,卻並未有點生鏽的痕跡,牛身上遍佈的卻並不是牛毛,而是密密麻麻的蛇鱗,搭垂的牛尾完全露出來後,居然是一條尖細的蛇尾,鱗片森森還泛著暗光,似乎要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猛的想起,除了《山海經》裡記載夔牛是牛形之外,其他古籍中提過,夔牛是為蛇形,也有說是龍形的,但對於一足卻都是共同的認知。
古時似乎很喜歡將長鱗的東西歸屬於龍蛇一類,可當我看到長著鱗的夔牛時,心中的懼意複又加深了一層。
四隻夔牛被鎖在石板門上,鐵鏈和石板上都是那熟悉可以遊動的符紋,隨著淡淡的巫唱聲起,我腦頭痛得越來越厲害,熟悉的符紋複又慢慢的湧現了出來,不停的在我眼前飄蕩,好像我眼前的不是水,而是無數飄蕩的符紋。
白水已然游到了夔牛旁邊,他也不敢輕易靠近,畢竟鐵鏈能鎖住螣蛇,對他也有壓制。
可隨著他靠近,那石板下面的東西似乎有著感應,震動得更厲害了,四周不停的冒著泡泡,引得鐵鏈晃動,巫唱之聲更厲害了,我痛得頭都快要炸開,魂植飛快的纏卷著泡泡裡的陰魂,心裡不停的念著固心咒來減輕痛苦和安撫腹中蛇胎。
突然一直細看的白水似乎看到了什麼,飛快的轉身,朝我們擺手,示意我們上去。
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東西得慢慢整,至少潛水裝備什麼的得弄齊全才行。
引著魂植朝清心和帥哥點了點頭,卻見帥哥看著那些符紋在發愣,連泡都不冒了,清心手裡的空響鐘卻不停搖動,被他死死握在掌心裡,我拉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
白水遊過來,拉了我們一把,扯著我們朝上游去。
憋氣這種活,我還是撐不了多久,拉著清心帥哥就要上去,心底卻突然有什麼一動,身子立馬頓住,本能的回頭。
摟著我的白水也同時感應到了什麼,跟我一塊回頭,卻見一條細細的蛇骨,在水中慢慢變大,歡快的朝著河底那夔牛鎮守的石板游去,赫然就是原本昏迷不醒的白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