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終究還只是道化影,引出身形之後,飛快的回到了我體內。
隨著巫唱,鐵鏈叮咚作響,沉吟刀發出刺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等我睜開眼時,卻見鐵鏈上的符號慢慢的移動,似乎跟活了一下,慢慢的游到了那大胖蟲的身上,隨著符號越移越多,胖蟲似乎極為痛苦,突然有一個地方跟破了水的塑膠袋一般,一股子清水樣的東西從大胖蟲的身體洩落,原本巨大白得透明的胖蟲,瞬間跟戳破了的氣球一般,一洩而下,瞬間消失不見,連那張薄薄的皮都好像融化了。
巨大的水浪沖刷著蟲崖以及四周枯黃的山頭,落在被熔岩烘熱的地上,化為蒸汽慢慢騰起水霧。
那兩條鐵鏈和沉吟刀沒了支撐跟著就朝地下落去,我忙驅使著蛇影接住它們,可身體湧出的魂植終究受不住螣蛇那巨大的蛇身了,也跟著朝下落去。
不過有螣蛇這麼大條蛇墊著,除了摔得頭暈外,倒也沒什麼,就是全身痛得厲害,畢竟被吞了這麼從魂植。
我沒給蛇把過脈,更不知道蛇該把哪裡,只是用魂植順著螣蛇巨大的蛇身摸了摸,感覺她除了骨頭斷得比較多,鱗片全沒了,翅膀又斷了,身上氣血被吸掉一些之外,反正也死不了,當初她被囚禁在那深坑裡,血肉都沒了,還不是活了這麼久。
看著自己身上的鱗片慢慢褪去,我將帥哥放下來,下面的水有腐蝕性,螣蛇身上沒皮,又大個,當個肉墊什麼的再好不過了,怎麼說我也救了她一命。
伸手撫了撫小腹,我想起它在鐵鏈上游走時的樣子,這小家夥還沒出生就幫了我這麼大忙,估計也是因為白水那條神蛇的血脈,所以我體內的遊家血脈才會變得更純粹吧,所以他才能引動鐵鏈上的符紋。
小家夥似乎感覺到我,挨著肚皮蹭了蹭,似乎極為得意。
我摸了摸它,脫力的躺在螣蛇身上,只動了動手指摸了摸帥哥的脈,確認他也死不了後,這才放心的癱在螣蛇沒鱗的蛇身上,還別說,挺舒服的。
等休息一會喘過氣來後,我試著用魂植探了探旁邊,話說物極必反,那條胖得連皮都撐得看不見的胖蠶最後一洩千裡,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吸來沒消化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神話傳說中,觀音娘娘的淨水瓶一樣是雨露甘霖,灑上一點,枯木逢春,焦土生植。
所以當魂植紮在地上,傳來尖悅的痛意時,我感覺特別的頹敗。
那東西吃了這麼多活物,卻連半點寶物都沒有留下,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有螣蛇墊底,我幹脆放出蛇影,又用魂植化出細蛇朝著四面去尋找,來的時候帥哥放出的人偶一直沒有回來,怕也是被腐水給泡沒了。
我魂植消耗太多,又一會被雷劈被火灼,腳板火辣辣的痛,全身都只剩皮包骨了,實在不想動了,在螣蛇肚子上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拉著帥哥,掏出藥材又砍碎了一些放進他嘴裡。
看著他那截舌頭又長了出來,雖然是根須紮成的,還沒有肉化,但總比沒有好,就是不知道以後說話會不會大舌頭。
又看了一下這貨的眼珠子,除了血絲迸裂,兩個眼珠子都是血,有點恐怖之外,那道鎖魂環依舊在,脈搏雖然虛,卻也還有,命是保住了,就是怕他醒來知道自己被種了魂植,平白成了雲家的一員,會不會不高興。
好不容易將帥哥弄好,卻聽到螣蛇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躺著挺舒服的是吧?”
還別說,真的挺舒服的,我最近都好久沒沾床了,螣蛇肚皮柔軟如雲,又沒有了鱗,滑滑的……
“可你知不知道你當枕頭的那個隆起的地方,是我的一根斷骨折起的。”螣蛇聲音沉沉如水,夾著淡淡的怒意:“我完全是被痛醒的,你枕著的地方痛,下面被那些腐水灼得生痛。你就沒想過搶救一下我嗎?”
可神蛇不都是很強大的嗎?
我瞪了螣蛇一眼,她算我情敵,也是死敵,我不趁機下黑手殺掉她就不錯了,還救了她,用她的身體優勢給我們當回肉墊也沒什麼。
正想著,卻感覺遠處的蛇影傳來低吼之聲,夾著蓬勃的怒意傳來。
而隨之放出去的細蛇也跟著朝那邊湧去,一股驚恐之意傳來。
我全身痛得幾乎脫力,沒想到還有東西,這還讓人不人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