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白水拉了我一把,冷聲道:“無論是什麼,我們穩坐釣魚臺就行。”
他這話說得有意思,餌不過就是我腹中的龍種,或是蛇胎,總有人想找來的。
隨著他在火堆邊坐下,柳仙帶著二狗子不知道去哪了,那條蛇影從空響鐘裡出來後,就再也不有回來,帥哥不時的朝火堆裡添柴,我將阿得託的夢給白水講了:“他的陰魂可能被什麼拘著,能出來託夢極有可能是藉著漲水時逃離出來,可我外婆她們也在,明顯那東西可能也是個陰魂,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遊昊?”
“遊昊在鱗皮之內,不可能是它,其他的我們暫時不知道。”白水將血蛇鼎拿了出來,伸手進去,跟著掏出了一個渾身都血淋淋的人。
突然面前出現在這麼一個人,我和帥哥都嚇了一大跳。
等細看之下,卻見她張嘴微微的喘著氣,背後皮肉被剜下,露著脊椎內裡森森的白骨,而且極有可能連骨頭都被削過。
我連忙伸手去接,卻又怕自己身上沾了煙灰,感染了蘇三月的傷口。
只得引著魂植平攤在地上,將她輕輕的放上去。
她微微的喘著氣,生生被剝皮卻依舊還活著,可見十分痛苦。
“知道你下不去手殺她,我就用沉吟刀剝了她的鱗皮,那層人皮應該很快就會長出來,以後若是她不再生鱗皮的力量,自然不會被找到了。實在不行,她長一次,我就剝一次。”白水看著我脫下衣服蓋在蘇三月身上,輕聲道:“當年你們遊家先祖也是這樣強行剝皮的,遮上衣服還沒這麼快長好,拿了吧。”
蘇三月朝我眨了眨眼,張嘴想說什麼,卻痛得直哆嗦,怎麼也說不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白水。
他將手裡的沉吟刀晃了晃,沉聲道:“你也別謝我,只不過拿你練手罷了。”
說這話時,他雙眼看著我,其中意味不言而諭。
我苦苦而笑,將衣服拿了,拿了一個帥哥打包回來的湯碗準備接點巖洞水給蘇三月喝,白水立馬沉喝道:“這水不能喝。”
詫異的看著白水,他將我手裡接的水倒掉:“這巖洞水不能喝。”
可我記得以前在蛇仙廟時,白水特意接了巖洞水給我喝啊?
猛的想起第一次在巴蛇骨洞見遊婉時,她也叫我別喝巖洞水,只是時間太過久遠,我都忘記了。
“這些水是從蛇骨石裡滲出來的,能穩蛇胎,引得人慢慢蛇化,我原先的意思並不在意你的生死,才會給你喝這水,後來不是沒給你喝了嗎!”白水雙眼沉沉的看著我,瞄著蘇三月道:“她還是喝蛇骨湯的好,壓住蛇性,希望別再那麼冷血了。”
他並未解釋多少,說著就又從血蛇鼎裡掏出一張帶血的鱗皮,遞給帥哥:“這張皮給你吧,你想辦法燒化,別留著了。”
帥哥嘆了口氣,將鱗皮捲起收了起來,朝白水眨眼道:“阿得那張呢?就是藏了遊昊陰魂的那張?”
問到這個問題,我也急忙靠了過去,卻見血蛇鼎底,那張鱗皮好像活人一般站立著,畢麗紅就倒在一邊昏迷不醒。
白水將畢麗紅也給掏出來,放在蘇三月旁邊,跟著一揮手,一道漆黑霧氣湧入鼎內,他複又封了鼎:“慢慢煉化吧。”
說著就又將骨壇拿出來,把那些大蛇一條條放出來,它們也嚇得夠嗆,順水飛快的逃離了。
只是那些被雷劈成兩斷的,就實在無能為力了,白水放在最裡面的洞裡,用山石封住。
我看了一下畢麗紅,確定她腹中再也沒有鬼胎後,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只是遊昊卻終究還沒有被滅掉,誰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來。
因為有病號,我們也不方便總住在蛇仙廟這種山洞裡,等下午水浪退去,我們正要離開時,卻見泰龍村的村口開來了幾輛車,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展著一雙大大的翅膀用力撲騰的朝山上飛來,雲空帶著幾個孩子在下面跑著跟上來。
翼蛇這個小叛徒一到蛇仙廟立馬撲到我懷裡,跟著就要朝我臉上蹭來,卻突然好像被什麼嚇到了,細長的蛇尾一卷,一雙寬大的蛇翼嘩的一下展開,蛇爪用力撲騰著就要逃離。
原本清澈的蛇眼裡全是驚恐,好像逃命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