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陳起語和何必壯,都是一臉沒臉見人的樣子。
還是螣蛇聽了一耳朵熱鬧,被灼傷的臉上盡是笑意的朝我道:“蛇山陷落,你爹孃卻還守在下面的陰河,肯定是認為那邊有大情況的對不對?今天他們去畫線,白水突然離開,讓他們收工,結果他們發現一個地方盤縮了很多蛇,就想著幫你弄點蛇血。”
“結果……”螣蛇看著帥哥幾乎將頭鑽檔下去,哈哈大笑:“那些蛇下面有一個符陣,是用鱗皮紋上符紋的,這位大帥哥還想著將鱗皮拿回來燒掉。哈哈……哈哈……”
我頓時就明白了,可讓我不明白是帥哥不是會巫術嗎?還是能引動天雷地火的那種,怎麼可能突然連符紋都不認識了。
“這也不能全怪他,那張鱗皮灰撲撲的在蛇群之下,而且符紋在反面,他拿之前半點異樣都沒有,我們以為是遺落的鱗皮,或者是意外身死的鱗片人。畢竟蛇山陷落也可能有屍體沒被扔出來。只是等我們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反面有符紋,封印著什麼。裡面的異蛇立馬沖了出來,我們沒擋住。”陳起語沉嘆了口氣,扶著頭道:“後來你爹趕來了,才又重新封印邇來。可那些異蛇和那條燭陰早就出來。”
帥哥聞言,立馬感動的差點撲了過去,滿臉都是基情的看著陳起語。
“我爹。”我詫異的看著陳起語,他既然在下面守著那個地方,怎麼可能讓帥哥他們趁虛拿開了封印的鱗皮。
帥哥這人臉皮比鱗片人都厚,陳起語幫他解釋後,立馬沒臉沒皮地道:“你爹也氣大發了,蛇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但又說不能離開,只是急急重新封印,跟著說要去找你娘遊婉,似乎那個地方是她守著的,可她卻不在。”
我一愣,這才想起,按算的話,剛好是遊婉出來殺阿得的時候,她算著白水去隱藏陰河而來,卻沒想白水回來她沒得手不說,還讓帥哥惹了大禍。
不過聽這話裡的意思,蛇山下面有兩個地方要人時時守著,一個遊婉守著的能放出燭陰和異蛇,這還是及時被封了,如果不被封還不知道放出什麼。
另一個由雲長道守著,可能更加厲害。
我有點好奇的瞄著白水,他娘到底是條神蛇還是什麼,這也太厲害了些,什麼東西出來都要經過她的蛇骨,整得全是她生的一樣。
白水見我瞄他,沉聲道:“燭陰藏於地底深處,輕易不會出來,異蛇根本不會靠近它。既然一塊出現,肯定是裡面的鱗片人趕著異蛇獻祭燭陰,將它弄醒,就算帥哥這次不開啟封印,以燭陰的能力終究會沖出來。他也最多算將本來該遊婉做的事情,給我們做了吧。”
“雲長道露出了蛇尾巴?”白水話音一落,螣蛇猛的睜眼看著帥哥,冷聲道:“他是一個人有了蛇尾,而且你們似乎並不在意?是不是那件東西被他拿走了?是不是?”
她十分激動,鎖在琵琶骨上的鐵鏈叮咚作響,裡面被困住的八百巫師立馬開始沙啞的念著咒語,痛得她身體直縮縮,卻依舊兇狠的看著帥哥。
白水一把拉住她,朝她沉喝道:“你知道是什麼?所以你跟我出來,就是要找那個東西對不對?”
螣蛇滿眼都是傷心的看著白水,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說,一臉欲語還休的模樣,低頭看著腳尖,居然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跟著開始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阿螣!”白水有點詫異的輕喚了一聲,又無措的看了看我,緊握著手裡的鐵鏈不再說話,然後一轉身遞給了何必壯,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誰都沒想到螣蛇突然會哭,而且哭得梨花帶雨,傷痛欲絕。
哭得白水手足無措,哭得我們莫名其妙……
“你真的不殺了她?這麼個你打又打不過,比經歷又比不過,就連哭都沒人家哭得這麼感人的情敵帶回去,你這是準備跟白水說拜拜啊!”帥哥完全已經將他開啟封印的錯誤拋在了腦後,還湊近點道:“那你知道你爹到底是拿了什麼,讓她這條連燭陰都不怕的神蛇,哭成這樣?”
我想那肯定是建木殘根密室裡的東西,正愣神,帥哥就一把被白水拍開,伸手將我拉了過去,離帥哥遠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