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大怒,猛的回轉蛇身朝我們撲了過來,白水立馬將我推開,飛快的化成蛇身順著那剜下肉的地方朝著燭陰體內鑽去。
螣蛇隨之而來,瞄了我一眼,也跟著化成蛇身沖了進去。
眼看著燭陰狂怒的嘶吼,帶毒的黑霧噴來,我急忙引著魂植蕩開。
那黑霧沾之就能讓異蛇鱗消肉化,著實恐怖!
鱗消肉化啊?
我猛的想起什麼,摸了摸口袋裡那粒從來沒有用過的斷生丸,就是不知道對蛇有沒有效果。
如果我斷氣,會肉消骨化,可如果放在燭陰體內呢?沾染了黑霧不知道效果會怎麼樣,不過反正我是不打算吃的,放著糟心不如試一下。
握著藤蔓小心的打量著,見燭陰因為吃痛沖起,那傷口出現在黑霧之外,我猛的蕩了過去,半空之中,還未到傷口處就在下落,連忙又引著魂植抽了我一把,沉吟刀在白水手裡,只得以利爪抓住傷口,跟著將斷生丸塞了進去,飛快的落下。
白水和螣蛇鑽入燭陰體內,烏雲慢慢退去,連風都沒有了,只有燭陰巨大的蛇身在亂竄,泰龍村附近所有樹木房屋全部倒塌。
就在我以為那粒斷生丸無效,而白水和螣蛇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去了,那燭陰體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卻猛的聽到燭陰狂嘯一聲,然後傷口處湧出一股膿血。
急忙一咬舌尖,告訴白水有情況,只求他能感應得到吧。
燭陰似乎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蛇身會被毒化,回轉著蛇頭正打算細看,卻見化出人形的白水抱著螣蛇從燭陰嘴裡飛快的沖了出來。
急急的將螣蛇送到我懷裡,朝我沉聲道:“看好她。”
跟著握著沉吟刀複又沖了過去,那傷口毒融得越來越厲害了,白水也不敢從那裡進去,握著沉吟刀對上燭陰,趁著它狂怒沖下來,引過魂植在它頭上晃動,趁它失神身體一轉,對著它的蛇眼就沖了過去。
沉吟刀閃過,燭陰一隻眼睛立馬露出血色,魂植飛快的朝裡鑽。
我瞄了一眼懷裡的螣蛇,卻見她渾身都是灼傷的痕跡,明顯燭陰體內也有劇毒啊。
雖說她閉著眼,可她心計深啊,我將指尖對著她的眼皮,那地方最為軟弱,也最能反映內心的活動,就算作夢都會眼珠子滾轉,如果螣蛇不是真暈,想對我做什麼,我就不信她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如果她真能做到,我死在她手裡也算是命了。
另一邊控著魂植,就算灼傷斷開,依舊朝著燭陰體內鑽去。
燭陰吃痛,本能的想縮回陰河,白水化出巨大的蛇身,強行將它纏住,跟我一塊控制著魂植將洞口死死堵住。
燭陰嘶吼,整個地面都在震動。我已然不及他顧,沉著心神強壓著魂植痛得直縮縮還是要朝燭陰身上纏。
不知道過了多久,燭陰慢慢不再折騰,只是癱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著。
我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天邊烏壓壓的,我這才發現已然天黑了。
藉著淡淡的月光看去,卻見白水依舊在那入洞的地方,將巨大的蛇身盤繞纏轉,死死的纏著燭陰。
而在他蛇身前面幾十米的地方,那放斷生丸的傷口處,鱗片脫落,皮塌下,膿血不停的從傷口中流出。
我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感覺身後有個輕輕的喘息之聲,回頭一看,卻見蘇三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我身後,感覺到我回頭,抬起那雙長還肉芽的眼睛看著我道:“剛才我可以殺了你。”
“謝謝!”她說的是實話,我全部心神都去控制魂植,就算有一絲絲多餘也會放在那兩根摸在螣蛇眼皮的手指上。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燭陰的蛇身:“我只是想活命。”
誰都想活命,可她不應該殺我,更不應該害了龍虎山那些道士。
我沒有接話,她縱身離開,連螣蛇都沒有再管。
大概又到一個多小時以後,一張紙疊的飛鶴飛了進來,那飛鶴上坐著一個小人,看到我,猛然墜落燃燒起來,跟著遠處傳來了巨大的鐘聲。
燭陰已然失去了氣息,白水慢慢鬆了蛇身,握著沉吟刀慢慢走到燭陰頜下,將沉吟刀插入,掏出一顆拳頭大小漆黑的珠子,瞄了兩眼,收入懷中。
這才轉身看著我道:“如果不是你那想到那個法子,又將那粒毒藥塞進去,燭陰根本不可能死。它體內都是毒血,螣蛇用自己的內丹包裹著我,自己被毒灼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