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他消失,就算我被火燒也不會動的。”秦若欣鼓起的眼裡帶著綠光,冷笑道:“如果不除還下輩子再續,當真是生生世世折磨我!”
白水拉著我朝一邊避了避,輕嘆道:“這就是佛家為什麼要讓人修來世的原先,有所畏懼,方能有所不為。現在的人就是無所畏懼,無所不為,所以才會這樣。”
帥哥也不知道從哪裡掏了個羅盤出來,在院中轉了一圈後,一會讓我引著魂植擺成這樣,一會讓我將張天師給的那把小桃木劍放這裡,一會又讓陳起語搬石頭。
還親自動手雕了很多古怪的東西,將給張天師護法的龍虎山道士全部找了過來,指揮著他們站這裡站那裡,等站完後,就拿著硃砂在院中開始畫符。
他畫符從不用筆,直接拎著一桶和好的硃砂,用手沾著,在地上飛龍走蛇,飛快的畫著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
而白水卻猛的一震,朝我輕聲道:“怪不得看不出來,帥哥這來路有點久遠了。”
轉頭瞄著他,他卻朝我搖頭:“暫時還不確定,先看著。”
只見帥哥飛快的畫下一個極大的陣,但所謂的陣眼卻並不在正中,而是在陣紋的北方,北主水主陰,他要借鬼胎引陰火,陣眼在北方也正常。
就是為什麼陰火要在正午的時候引,陰陽相沖,不應該是子時嗎?
“陽陰相沖,但也相吸相和,引陰火容易,要想滅就得借陽氣。”白水聽我發問,立馬解釋道:“別看帥哥平時嘴多還八卦,做事卻極為周全。”
等畫好了符陣,他引著秦若欣進了陣眼,讓龍虎山道士執著他雕的東西站在定好的方位之上,跟著讓我將庫房中的鱗皮全部抱出來。
人多力量大,鱗皮本也不是很多,不一會就抱了出來。
帥哥卻並不讓我們抱入陣中,而是隨手甩到陣中,好像撒豆子一般。
等到了正午,他看了看白水道:“如若陰火離了符陣,就靠你頂住了。”
白水自然點頭,摟著我站在屋簷下看著,瞄了瞄頭頂的遮天傘道:“就算起了陰火也逃不出去。”
帥哥這才放心入陣,他並未換衣服,手裡也沒拿桃木劍,只是在太陽當空的那一刻,猛的一扭腰,雙手承天,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那姿勢一瞬間變出來,腰如同要折斷一般,跟著帥哥飛快的跳起了舞,那舞卻極為古怪,一時劈腿過頭,一時下腰以首尾著地,雙手卻又舉起朝後古怪的掐著手勢。
我看了一會,感覺有點像巴人的通巫之舞。
瞄向白水,他點了點頭:“巫以舞通天地,帥哥這舞可引動天雷地火。”
隨著帥哥扭動,脫了褲子坐在陣眼中只靠著上衣遮著腰下的秦若欣開始痛苦的叫喚了起來,原本因為瘦而看不出的小腹有什麼用力的沖撞著。
帥哥見秦若欣發動,嘴裡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一時如同老嫗低語,一時如同小兒清笑,一時又如山風過林,一時如同魚跳水面,各種古怪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來。
可隨著他扭動和怪聲,秦若欣叫得更慘了,她也算是有勇氣,死活不肯出陣。
太陽光照在她額頭汗水閃著光芒,帥哥猛的低喝一聲,掌心中間有著火光閃動。
然後秦若欣慘叫一聲,光著的雙腿之間,鬼胎頂著那張五官分明的臉慢慢的爬了出來,它只有三四個月大小,渾身是血,腦袋奇大,爬出來後,拖著長長的臍帶在符陣上爬行,嘴裡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從未親眼見過這麼血腥詭異的場面,我緊緊的握住了白水的胳膊。
有點擔心的抬頭看像天空中的遮天傘,就這一抬頭,我卻猛的發現二樓窗戶的窗簾動了一下,忙朝外踏了一步。
卻見原本連床都不能下的阿得,直直的站在窗戶邊上,半低著頭,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從秦若欣肚子裡爬出來的鬼胎,居然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