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天師保證,我也稍稍放心了點,打電話給何秋月讓她幫我叫秦若欣來。
談到蛇血,大家都犯難了,那麼大一條陰河畫線,全部用蛇血,真不知道要殺多少蛇去了。
雖說白水可以號令蛇族,可也不好吧。
“可以用螣蛇的血。”大家正犯難,白水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伸手摁住了我的肩膀,看著張天師道:“反正她快要脫困了,我們可以放她的血。”
別說我們,就連柳仙都驚呆了從屋內跑出來。
我回頭看著白水,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殺了螣蛇。
畢竟他們感情極深,共過生死,就算知道螣蛇以黑卵製出了黑鱗人,白水也只是後悔將她放出來,並想辦法將她再次囚禁,從未想過將她殺掉。
張天師畢竟沉穩些,搖頭道:“就算你現在得了她的蛇丹,但還未吸收殆盡,就怕她出來後,還有辦法再次奪丹,而且……”
“神蛇可死卻不滅。”白水沉聲接了他後面的話。
這話初一聽明顯有矛盾,可細一想,卻正是這麼回事。
白水他娘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卻依舊是那條陰河,不會消失。
而螣蛇也好,白思也罷,都化成白骨了,卻依舊還是活著的,可見生命力之強。就算死了,估計也能折騰點什麼出來。
“我們只是取血,不是要滅她。取血之後,她如果死了,我們就將她扔入地火之中,燒毀,如若沒死……”白水頓了一下,低沉地道:“那也……”
“放在地火中燒死嗎?”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說著。
我們詫異的回頭,卻見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女子站在院門口,她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一手扯著許久未見的無心佛相精。
那無心佛相精似乎十分痛苦,被螣蛇一拉,遮天傘跟著飛到了無心佛相懷裡,她痛苦的叫了一聲,整個都燒了起來,遮天傘複又飛快的升了起來。
“得神術了啊。”那普通女子冷哼一聲,一把抓起無心佛相精朝著院子裡扔了進來。
遮天傘得雲長道加持過,並不認無心佛相精這個前主人,所以才會在被收回時,突然燒了無心佛相精。
可就在無心佛相精被扔進來時,遮天傘依舊頓了一下,那普通女子趁機沖了過來。
滿院的爬山虎跟著朝她沖去,可她一揮手,那無心佛相精身上香火煙冒出,爬山虎嚇得飛快後退。
白水一把拉住要動沉吟刀的我,朝我搖了搖頭,看著那女子道:“阿螣,沒想到你這麼快出來了。”
“你也不想想我們找到了誰。”螣蛇將懷裡的孩子朝我們墊了墊,低頭輕笑的逗著懷裡的孩子:“奈河一脈的血蛇鼎啊,連我都能困著,你們大概不知道來頭吧?”
張天師和帥哥他們都沒有動,可一個個都緊繃著身子。
只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螣蛇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脫困,不應該電閃雷鳴一下嗎?再者守在泰龍的了卻也應該有所發覺啊?
我猛的想起什麼,看著螣蛇懷裡的孩子道:“你在哪裡找到她的?”
“我身為螣蛇,本來不信轉世之說,可奈河一脈既然有血蛇鼎,自然不同,只不過什麼沒喝孟婆湯,明顯是鬼話,要不然那所謂的一語成讖毛晚行沒找到,怎麼會讓蘇家找到了呢?”螣蛇眼裡的笑意更甚了,抱著孩子朝我露了個臉:“你看像你師父嗎?不過想來你也看不出來,奈河一脈傳說兩兩不得相見,你見到她時,她就快要死了。”
那孩子確實認不出來,可螣蛇能出來,證明這可能是真的。
“拿來吧。”螣蛇朝外面揮了揮手,朝我輕笑道:“雲舍是吧?這一代遊家人怎麼都不姓遊了,搞得我找到人都差點不敢認。”
只見院外面,蘇三月捧著血蛇鼎直接走了進來。
遮天傘原本就是對她開放的,所以並未攔她。
“雲舍。”螣蛇抱著孩子,伸手接過血蛇鼎,二者皆遞到我面前:“我用我的血,還有你師父,以及你們的傳家寶血蛇鼎換白水。你們之間的蛇族血誓我也可以破掉。他可能沒有告訴你,雖然我們沒有成婚,可也算是有婚約的,向來螣蛇後代和白矖後代都會通婚産子,保持神蛇血脈純淨。要不當年我也不可能跟他出黑門,他也不會想著複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