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部份人,卻是因為什麼而離開呢?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提及這個後,由白水摟著我直接朝外走,張天師他們也急急跟上
泰龍村外,龍虎山已然駐紮了許多人在這裡,搭滿了帳篷,還打了灶臺,見到張天師一行人,都恭敬的行禮,這些人臉上無悲無喜,肅然站立。
從我提出在泰龍村外佈下符陣就一直守在這裡的了卻一臉平靜的解開了法陣,放我們進去,似乎這幾個月鎮守著這個古怪的村子,就好像在龍虎山一般的安然。
道家傳承至今,依舊屹立於世,自有一派修成之法,光是“了”字開頭的這些人,打頭的了心了斷平靜以血獻祭,了卻帶人守著泰龍村寸步不離,了斷在龍虎山處理事務,了之遊走相助,各司其職也各有風骨。
白水摟著我們,居然直接朝著我家院子裡走去。
熟悉的村路,兩邊的燒過的房子經過半年的風雨已然沒了當初的焦味,走到自家院子,破敗倒塌的房屋之中,那棵燒得枝枯幹焦的桃樹依舊焦黑的立在院子中間,白水帶著我們走近我的房間所在的位置。
遠遠的歌聲傳來,因為沒有雪也沒有泥塵,並未看到神無跡的身形,但她哼著歌就是表明她還在。
院子裡在出事後能用的東西都被以有的村民拿走,我房間的床已經被挪開,下面有一個大洞,是以前外婆在下面養著蛇靈的。
“蛇靈有著蛇味,遊華珍估計是想借此來掩飾她偷胎換骨的事情,讓我和白思都有一種你是由阿騰轉世的錯覺,而且這下面自有一片天地,我也是在找蛇靈的時候發現的,並未在意,後來黑卵無處存放,我才想到了這裡。”白水摟著我跳入床寬的大坑,抬頭瞄了一眼張天師他們。
張天師和清心二話不說就跳了進來,倒是圓悲和孫掌教有點遲疑。
他們對我們並未有過多的瞭解,尤其是我和白水,終究是身份尷尬。
他們四人是佛道兩家最有威信的人了,如果白水在下面佈下必殺的陣法,將他們除掉,只怕人類真的是浩劫了。
張天師朝孫掌教點了點頭,他們對視了一眼,這才跟著下來。
六個人擠在一張床寬的坑裡,著實有點擠。
白水拉過我的手,輕輕摁在靠牆那面的土壁之上,只見那土裡似乎有什麼翻轉開來,好像根須一般。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無數細細的根須慢慢朝著兩邊縮了回去,露出一個一人進的大洞,裡面黝黑無比,看不清是什麼。
“雲長道已得人首蛇神,卻帶著遊婉潛而不出,顧雲舍遊得性命於不顧,並不是不想,而是另有苦衷,但在泰龍村這些年裡,他倒也沒有閑著,做了不少事情。”白水帶著我頭也不回的朝裡走。
隨著他進去,淡淡的熒光閃起,土牆之內每隔十步鑲著一塊蛇骨石,而土牆整個都是那種細細的土色根紮成的,連頭頂都是,只不過頭頂的根時不時移動一兩下,露出一個個小小的洞口透進風來。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睡了十八年的床下面有個坑養著蛇靈就算了,整個院子下面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幅天地。
張天師他們四人眼裡都露出震驚的神情,清心卻有點擔心的道:“就在泰龍村,螣蛇萬一脫困直接又拿走了怎麼辦?”
“不會。”白水拉著我繼續朝裡走,沉聲道:“我在泰龍村沉睡這麼多年,並未發現這樣的存在,而且我試過了,沒有遊家血脈的氣息,這些根須根本就不會挪動,當初我能進來就是因為沾了雲舍的血。而且你們不知道這些根須是什麼,我卻知道,就算螣蛇拿回了蛇丹,恢複到全盛時期,也不可能闖進來。”
“這根是?”張天師微微抬頭,看著頭頂時不時透出來的天色,那孔洞十分的細密,卻並未掉下沙土,而且一閃而過,根須本身就是土色,就算上面有人走過,估計也不會發現。
“是建木殘根。”白水伸手摸了一下土牆,眼裡有著什麼閃過,卻一瞬就逝。
建木傳聞是上古神話時期,與天相通的大樹,是不周仙山後唯一與天界相通的橋梁。
後來帝嚳乘龍飛往天界,砍斷建木,人與神再無相通,自此人神共存的時代劃上了句號。
同時也有傳聞,媧祖為罰共工撞倒不周仙山,將他的身體化成了建木,再次搭起了人神共通的橋梁。
可這些連神話都記載不大清楚,建木是否真正存在也無跡可考,建木殘根雲長道又是從哪裡找來的?
白水也未解釋,只是在一個裝滿水的大坑前停下,那個坑四面用石頭填砌,石頭上滿是符紋,那些黑卵填堆了半坑,顯著兩邊的閃著熒光的蛇骨石,裡面的胚胎時不時抽動一下,顯得有點詭異。
就在坑邊上,一個籠子裡依舊關著那兩個從囚禁螣蛇坑裡抓住的長鱗人,已經過了這麼久,似乎並未有人餵食,他們已經奄奄一息,卻並未死去,感覺到外面的光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立馬跟猛獸一般朝籠子前撲了過來。
在他們旁邊,另一個籠子裡裝的是那對誤食了黑卵的神龍村夫婦,他們依舊未醒,卻也並未長出鱗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