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最上面我的名字,“雲舍”兩個字還是加粗的,我苦笑的將手機遞回給夏荷:“你怎麼知道宋媛死了?”
“蟲崖自有辦法追蹤想追蹤的人。”夏荷收好手機,臉上依舊帶著靦腆的笑:“你見過雲長道沒?”
心中有什麼突然跳動了一下,我轉眼看著她道:“這跟他有什麼關系嗎?”
她聳了聳肩:“你就不好奇蘇三月是宋媛和誰的孩子嗎?”
我沉默,可她卻依舊道:“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會不受控制的互換身體,兩人從小沒有秘密,你說分得清嗎?跟一個人有區別嗎?”
“一個死了,一個活著。”我手突然一緊,看著夏荷,突然感覺這一次似乎有點危險,早知道就應該讓何必壯跟著了,可一想泰龍村情況不容樂觀,還是看家比較好啊,我還有“召喚獸”白水呢。
路上夏荷並不想跟我多說什麼,沉默的看著窗外。
我們並未全程坐車,蟲崖財大氣粗早就包了專機,我跟夏荷登機後,直接起飛,到了那邊機場早就有車子等在那裡。
沒想到我第一次體驗到土豪的奢華生活,卻是因為我那三十年前就已經獻祭黑門的外公,真該多謝他。
再次轉車後,夏荷臉色似乎難看了一些,青澀的臉也控制不住的帶著冷意,讓我再次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
滇南並不是常說的雲南,確切指的是雲南的南部,夏荷帶我上的依舊是大路虎,一路呼嘯而過,完全沒有限速之類的說法。
大部分女性方向感都不大強,我也有點輕微的路痴,加上來去換乘,有點頭暈,幹脆靠著座椅睡覺。
可我卻是被熱醒的,四季如春嗎,我一身過冬的衣服自然被熱醒了。
只是等我起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進入了山間小路,一晃而過的車外,全是開得燦爛無比,顏色新亮的花,濃鬱的花香從半開的車窗裡湧進來,薰得人昏昏欲睡。
“快到了,你先洗個澡,穿我的衣服吧。”夏荷遞了紙巾給我擦汗,沉聲道:“她不喜歡人衣裳不整。”
要求還挺多的,怪不得我一直奇怪,你既然急,打個電話給我,安排人接就行了,還特意讓夏荷大年初二跑我院子裡請我,原來還挺多“原則”的。
大概這就是現在所謂的貴族風範吧!
車子進了盤山路,許多林立的陶瓷人偶比真人還大,立在山林之間,若隱若現,立馬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傳說滇南有一種痋術,與蠱毒、降頭並稱滇南三邪術。
這痋術據說十分邪門,能儲存上千年,而且現在還經常有挖出,剝開人皮還有活著的蟲子。
滇南蟲崖雖說並聽說過痋術行事,但清心曾經說過,蟲術以養為主,與蠱的吞噬殺戮不同,並不違背天意,所以並不損陰德,但對人選要求更多。
可這麼多陶瓷人偶,而且還一個個比人大,總會讓我不好的想法的。
車子盤山過後,停在了一個山寨般竹紮的門口,那裡面全是依山而建的吊腳樓,十分古樸,卻又十分漂亮。
夏荷拉開車門朝我偏了偏頭:“歡迎來到蟲崖。”
我瞄了一眼車窗外,鮮花繁錦,無數大蝴蝶和葫蘆蜂飛來飛去,尤其是那葫蘆蜂,足有我拇指大小,胖嘟嘟的,看上去可愛卻又可怕。
車門開啟門,花香更加濃鬱了,我不知道滇南一直是這樣,還是隻有蟲崖的地盤是這樣。
但已經到了廟門口了,不去燒個香,似乎也說不過去,而且蟲崖對我也算照顧。
“蟲崖夏荷恭請奈河雲姑婆。”夏荷見我似乎在遲疑,朝我眨眼道:“要不要把崖上的人全部叫過來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