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開門,卻發現白水已經不在房內了,生怕出事,拉開門出去找,卻見隔壁房間門大開著,何必壯正給帥哥洗了把臉,只是用眼角餘光瞄了我一眼,繼續照顧帥哥:“白水去神龍村解決地屍和鬼蜮去了,說等你洗完就回來,估計差不多吧。”
“他不是傷員嗎?”我腦袋一時周轉不開,神龍潭底不能送我們出來,卻能隻身去收拾地屍和鬼蜮,還有那些黑鱗人呢?
何必壯用極其看白痴的眼光瞄了我一眼:“你認識白水的時候,他也是重傷,可人家依舊那麼厲害。他真正厲害的時候,估計跟螣蛇差不多吧。”
想想也是,他不肯直接從神龍潭底將我們送出來,大概就是怕外面地屍和鬼蜮情況不明瞭,帶這麼多人出來,顧不過來,現在村民都出來了,他一個人進去,應該是沒事的吧?
正胡亂的想著,卻感覺頭上一熱,一扭頭,卻見白水奪過毛巾將我頭發包起,直接扯著我回房間去了。
蛇控水,白水輕揉的擦了我頭發幾下後,立馬就幹了,可他依舊坐在床頭,直愣愣的看著我。
這條蛇從出了黑門,似乎就一直在沉睡,所以心思也算好猜,每次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有事。
我接過毛巾,細細的打量著他,見他沒事,這才道:“又出事了?”
“你讓那東北出馬仙找宋媛對不對?”白水從床頭拿了兩個袋子遞給我,輕聲道:“換了衣服,我們回去吧。那個老鼠精找到宋媛了,我要去殺了她。”
我心中一動,想到剛才神龍村那老者說到豐縣出事的時間,以及螣蛇離開後,她跟著就出現在了神龍村。
“你想得沒錯,宋媛和阿螣,她們早就有聯系。”白水眼神沉了沉,幫我將袋子裡的新衣服掏出來:“遊家從無雙生子,而宋媛能出生,估計也跟阿螣有關系。”
“她不是被囚禁了嗎?”我一想到螣蛇被剝了蛇丹,串骨囚禁於深坑之內,還能整出這麼多事,心中就發慌,那血蛇鼎怕是困不住她吧?
白水伸手將衣服上的吊牌扯下,那繩線連響都沒來得及響一下就斷裂了,他似乎帶著沉怒,卻又不好當著我的面發作,只是溫柔的將衣服遞給我:“我將地屍餵了魂植,他們雖然說死得冤,但終究是大兇之物,附近捕食的生靈不知道有多少,既然報了仇就塵歸塵,土歸土吧。而鬼蜮我也趕進了那條河道,兩頭封死。只有那些伏擊你的黑鱗人……”
“不見蹤影!”白水似乎氣得狠了,雙手握著嘎嘎作響。
也就是說,那些黑鱗人能藏匿蹤跡,而且是連白水都找不到的蹤跡。
他發怒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螣蛇的欺騙。
同時也是因為宋媛的陰謀,她先將蛇丹給白水,讓他知道遊家騙了他,所以當白水看到螣蛇時,前後兩次怒意湧來,直接取了我的血解了螣蛇的囚禁。
“宋媛為什麼自已不放了螣蛇?”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如果宋媛跟螣蛇合作,那蛇丹她為什麼不直接給螣蛇,反倒要借白水的手?
她也是遊家人,就算沒有沉吟刀,從夏荷或是我手裡奪刀,以她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為什麼她都沒有出手放了螣蛇?
“她身體可能出問題了,似乎遊家血脈並沒有顯現。”白水見我握著衣服沒動,伸手將我的浴袍解開,看到微隆的小腹,愣了一下,低頭貼上去,附耳聽了一下,見沒有任何動靜,扭過頭來朝我輕笑,嘴唇卻重重的親了一下小腹:“等他生下來後,不要告訴他,我們的身份,作個普通人吧。”
那一吻的溫度,似乎從面板一直湧到心口,我猛的伸手環住白水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
普通人啊……
這是他的想法,也許當年雲長道也好,我外婆也罷,連那被困在巴蛇骨洞的遊婉,都是這樣的想法,
我跟阿得做個普通人,這就是他們對孩子最美好的祝福了。
可誰又能知道,事世變遷,又是誰能掌控的呢。
白水扶住我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也許那一段痛苦,讓他和我都意識到,有一些情感,比血肉的痛更深。
“要走了。”過了許久,白水突然推開我,將衣服朝我懷裡一塞:“我會忍不住的。”
說著急急的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吹著冷風。
我連忙換著衣服,正套著毛衣,手機就響了。
白水準備走過來接,我順手抓住接通,點了擴音。
卻聽到那邊錢夫人急急的朝我道:“是白水嗎?還是雲舍?快回泰龍村,那個宋媛突然出現了,她帶著紀家人,還有許多戴面罩的人,強行破法陣,要將那條螣蛇救走。”
我聽著忙跟白水對視一眼,心中立馬感覺不對,忙朝錢夫人道:“先別急,確定是宋媛嗎?”
宋媛造的假身體怕是不只一具,灰仙錢須子前一刻說找到了宋媛,怎麼後一刻她就帶人攻進了泰龍村準備救螣蛇。
而且宋媛吸引人的東西就是人臉石蝦蟲可以讓人重生,但劉久標卻說過,這有隱患,所以泰龍村的村民才會一直想養人蛇共種。
腦中有什麼閃過,白水跟我同時道:“是黑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