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能真的是要死了,將一輩子的春夢都做完了。
醒來時,一睜眼,居然又倒黴催的看到一堆火,忙一扭頭,卻見白水只披著一件外衣,寬肩窄臀映著火光明顯無比,那外衣就跟沒穿一樣。
他正在給光著身子的帥哥塗什麼,一邊許多大姑娘小媳婦偷偷的打量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一個個臉紅通通,雙眼裡全是火光。
我心中一動,身子自然也跟著動了,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衣服,立馬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骨頭跟散架一般,一動就痛。
可一瞄旁邊那些女狼眼裡的火光,還是一咬牙將衣服給白水披上。
回頭瞪了那些還沒轉眼的女狼們,我長嘆了口氣,能不能長點眼啊,這位神龍是你們聖女定下來的,看不出來嗎?
好歹聖女也拼了命的想救你們,就不能少看我男人一眼嗎。
“看了也不會少塊肉,倒是你!”白水卻反手將衣服扯下來,複又給我披上,瞄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現,自己穿得也不多,估計衣服全濕了,只穿著裡面的保暖內衣,貼身的那種,十分顯曲線在,更嚴重的這衣服明顯不是我的,極有可能還是借哪位村民的,我的衣服被黑鱗人連肉一塊撕扯開了吧。
白水複又轉眼瞪了一眼身後的村民,幫我將衣服前面也拉了拉,這才冷聲道:“聖女能耐啊,隻身殺出去,準備英勇就義嗎?”
“還是神龍大人威武。”我立馬心虛,想到自己在那窄河內的心如死灰,輕笑道:“如若不是神龍大人神兵天降,我這聖女真的就英勇就義了。”
白水給帥哥塗著藥的手一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裡有無數的東西閃過,有傷痛,有內疚,有自責,更有害怕。
看得我心中居然就是一軟,摟著衣襟蹲下來,看著帥哥,卻被白水一把拍開:“看什麼?不怕長針眼啊?”
尾音微顫,似乎有著怒意。
我這才想起,帥哥好像被扒拉光了,這次連褲衩都沒穿,不過火光晦暗不清,剛才只顧著那些女狼看白水的目光了,我也沒去看帥哥關鍵的地方,要不就真長針眼了。
可一想白水塗藥要塗全身,那個地方也要,看過無數b小說的我,一想那場面連忙道:“你讓陳起語給他塗啊。”
“要不要這麼重色輕友!”陳起語懶懶的聲音傳來。
我這才發現他就躺在火堆旁邊,只不過我好像一直沒看到他。
見我詫異的瞄過去,他桃花眼裡閃過傷意:“孤膽英雄看到我這個傷員了?如果我能動,絕對不讓你家蛇夫掏帥哥的鳥,老子親自出馬將白水掰彎,讓你嫉妒死。你不是大滅赴死嗎?還捨不得男人啊?”
這話直白得很啊,而且他似乎傷得很重,這讓我有點詫異,這邊白水已經拉過衣服將帥哥蓋上了,朝我沉聲道:“我帶著你出來的時候,見他引著狐影跟追出來的許多黑鱗人大戰,人家都用上肉搏了,自然也受傷了。你以為魂植能封得住?自己送死罷了!”
心中一傷,我以為用魂植封住岔口,陳起語和帥哥被送了出去,就不會有太多危險,沒成想,還是碰到了。
白水複又檢查了一下陳起語的傷,好像無意般的道:“血蛇鼎裡封著完整的蛇靈,是療傷的好地方,卻也跟空響鐘一樣隔絕外界。我這幾天都在裡面幫螣蛇療傷,所以……”
“哦,沒事。”我大度的揮手輕笑,不能說我一直等著他來救啊。忙正色道:“螣蛇被囚禁這些年裡,一直在地下搞事情,那些黑鱗人你也看到了,她……”
“她並未服下游家人剝下來的皮,只是靠著吞食黑鱗人而長生。”白水轉頭看著我,接下話來:“村民將完全忘記一切的老人送入坑中,也是因為她以神魂託夢,假借神龍之名讓村裡老人獻祭的,她再以黑卵養出黑鱗人,跟著吞食它們增長壽命。”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微驚的看著白水,不是應該我怎麼說螣蛇壞他都不信,堅持認為我誤會她了,或者說我刻意誹謗她,挑撥他和螣蛇的關系嗎?
他這麼清醒的認知到螣蛇的陰謀,顯得我很不重要啊。
“血蛇鼎裡療傷,神魂現出,我雖然並未全部恢複,卻也能看出一點什麼,自然知道了。可她卻想趁機將我困在血蛇鼎中,估計是知道我發現了,怕我來找你吧。”白水沉嘆一聲,苦笑道:“我出黑門時終究是年幼,不滿裡面鱗片人肆虐,仗著神族血脈帶著蛇族沖出,卻沒成想,兩頭被騙,想來也真是夠蠢的。”
我聽著更愣了,過了半晌才訕訕地道:“不是應該你來安慰我嗎?你這樣傷情,是反過來讓我安慰你?”
“知道是我需要安慰就別生我氣了。”白水伸手揉了揉我的臉,苦笑道:“我被螣蛇重傷,一時半會我們都出不去了。”
我去!
我詫異的瞪大眼看著他,轉眼去看陳起語,見他點頭,瞬間感覺天雷滾滾。
本以為白水這個我們最大的希望來了,肯定是帶著我們出去,大殺四方,卻沒成想,這貨也是一個傷員,我們依舊要被困在這裡。
“螣蛇不會追來吧?”一想到那攪得天地變色的蛇骨,我心中就是一抖索,這個時候我拼了命也掰不下她的骨頭了。
“被我困在血蛇鼎裡了。”白水搖頭輕笑,朝我攤了攤掌心。
那裡有一粒微紅的東西,卻一閃而過。
正是螣蛇的蛇丹,白水居然沒有還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