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警察自然來抓我,在攔著醫院人員的何必壯也急急趕了回來,立馬跟我一塊攔在屍體面前,他連問都沒問,就選擇相信我。
“讓開!”警察也火了,其中一個隊人模樣的盯著我道:“我們知道家屬情緒不穩定,可現在屍體這樣放著也不行,你們可以跟我們一塊去警察局。再不讓開,我們就以妨礙公共執法,將你們都給帶回去。”眼看著又要起沖突了,我在想著要不要放出魂植直接將屍體給搶走,龍虎山是道家聖地,也不一定能解決這種事情。
“電話!”了斷急急的沖過來,將手機遞給那隊長,跟著朝我道:“馬上有道家弟子下來,我們先將屍體轉移到太平間。”
那隊人接了臉色,先是渾身一震,跟著眼帶奇怪的瞄了瞄我,然後掛了電話朝法醫說了句什麼。
何必壯見他們不再執意動屍體,朝了斷打了個手勢,兩人飛快的將張北的屍體抬上醫院的急救車,問清了太平間在哪裡,急急的推了過去。
後面警察隊長和法醫還急忙追上來:“上面交待我們全面配合,需要我們做什麼?”
“守好門,除了龍虎山的人,誰都不讓進來!”我推著車邊飛快的跑,邊朝他低吼道。
醫院太平間在地下室,從直升電梯下去,很快就到了。
只是隨著推車震動,張北摔裂的七竅不時有著濃血流出,嘴大張著,不時咕噥的冒了個泡,湧出一大口血。
在進電梯後,推車停了下來,我跟何必壯輕輕說了一下情況,眼睛瞄著張北的屍體,正想那東西可能是什麼,卻見張北的胸腹似乎有什麼蠕動了一下,那種感覺似乎裡面有什麼在遊動。
“它缺氧了!”了斷也看到了,連忙朝我道:“雙脈同生,極有可能是什麼寄生在張北體內,他一死,這東西缺氧就想鑽出來。”
如果在電梯鑽出來,噴了一電梯的血,到時還真不好解釋。
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電梯門,聽到電梯到了,跟何必壯一發力,急急的將推車推了出去。
太平間門口有個值班的老大爺,見我們幾個生面孔推著一個渾身是血,還朝外噴血的人進來,朝我們大吼道:“你們做什麼?”
“去問你們院長!”何必壯一把將他推開,跟著將太平間的門給帶上,然後朝我道:“怎麼辦?”
“我來!”如果張北在我問話的那一瞬間,想起了體內寄生的東西,那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在泰龍村,或者是由我娘種下去的。
手握著小刀,我朝他們點頭示意,先用小刀劃破張北的衣服,然後手一用力,飛快的劃破他胸腹的面板。
剛一劃開,就聽到咕咕的響聲傳來,跟著噗的一聲,一條淡色無鱗長著扁平蛇頭,跟嬰兒胳膊一般大的無眼蛇猛的劃破的地方竄了出來。
蛇信在空中吞吐著,它竄出時速度十分之快,有著撲飛的狀態,嚇得我猛的將魂植扔了出來,整個太平間在一瞬間湧滿了藤蔓,生長的本能讓藤蔓跟著就朝張北屍體湧去。
可那條蛇剛撲出來,猛的就落在了張北屍體上,努力扭動著蛇身,卻怎麼也朝前動不了半分,好像後面被什麼牽制住了。
我連忙制住了魂植,何必壯與了斷對視一眼,用張北的衣服包著手,一下子就摁住了那條無眼無鱗怪蛇。
了斷直接動手撐開傷口,我幫著用小刀在旁邊劃斷骨頭和皮肉。
等整個胸部開啟,只見那條蛇的蛇尾居然長在了張北的心髒中間,連線著心髒下面的桃心,就好像這條蛇就是從心髒下面長出來一樣。
越靠近蛇尾,那淡色的皮下面就可以見到粗壯的血管,明顯這條蛇靠著張北心髒供血而活,平時就在腹胸之間活動或是沉睡,估計張北這十幾年來半點感覺都沒有。
一條蛇光是靠著人體血液共生,能長到這麼大,明顯是需要時間的。
張北會不會就是想到了這個,才選擇跳樓,可他又是怎麼被人在體內寄生了蛇的呢?
“掐死吧。”我朝何必壯苦苦一笑。
何必壯控蛇自然不在話下,手指輕輕一捏,那條無鱗蛇連動都沒動一下,就軟趴了下去。
他將蛇屍放回張北胸腹內,可以見到張北的腸子和胃上有者明顯攀附的痕跡,因為人的腸胃上會長有一些脂肪,可張北的腸胃上卻半點也無,整個光滑無比。
我跟了斷將傷口合好,用衣服先包著,免得露出來。
“請張天師過來。”我拿推車上的布擦著手和小刀,朝了斷輕聲道:“這就是蛇禍對不對?”
“泰龍村十九年前的蛇禍,也是張天師和奉先道長去泰龍村的原因?張北自殺也是因為這個,如果他不死,這東西就會讓他生不如死。”我思路突然變得清晰。
了斷垂目不語,我一下又一下的擦著刀,猛的門被推開,一個人站在太平間門口道:“蛇禍並不只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