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心。”手掌感覺到他的心跳,我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白水在我唇上留下輕輕一吻,就急急離開。
黑門現,蛇骨重出,遊婉封了泰龍村,劉久標帶著泰龍村過往交易的秘密出現,明明好像所有的迷團就要揭開,卻處處透著一股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晚上我特意跟秦姑婆關上門問了一下蛇骨手串的事情,卻發現她所知也很少,她主要熬湯,雖說幫過遊家三代人,但從未聽說過蛇骨手串的事情,連我提及阿壯手裡那串蛇骨,她都是第一次聽到。
“蛇骨本就性邪,既然那串蛇骨是催生禍蛇的關鍵,想來對遊婉也十分重要,你還是小心為好,萬一她又造條禍蛇出來呢?”秦姑婆最後依舊臉帶凝重。
“這個裝瘋的遊婉當年到底做了什麼被我外婆趕出了遊家?”最後我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可秦姑婆卻看了我一眼道:“遊家的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這件事等你下次見到你外婆,再問她吧。”
再見到外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兩個遊婉,另一個還不知道在哪裡,這些事塵封許久,其中所有人都各有著自己的心思,著實麻煩。
一直到第二天我賣湯時,老乞丐都看出我心裡藏事了,不過這貨居然趁機偷了蛇肉餛飩跑後才朝我嚷嚷道:“劉久標雖然做損陰德的生意,卻也算得上個好人。”
能請他客的人,估計都算好人。
他一走,畢虎就來了,這次依舊拉著月婆婆,雙眼紅腫得跟桃子一樣,眼皮透亮好像一戳就會破一樣,可他卻並沒有捂眼睛而是捂著胸腹,整個人都萎靡得不行。
月婆婆從見過白水後,對我就十分恭敬,不好意思的朝我道:“他身上那些眼睛都睜開了,不停的流淚,而且下面一晚上都不停的那個啥,後面就是血了,再這樣下去,小命就沒了。”
畢虎本就性燥,又被帥哥借搭話的空檔灑了蛇心粉,就燥得更厲害了,這才會整晚春夢,傷了腎精刺痛眼睛的,只是我沒想到這蛇心粉居然效果這麼強,一點點就接連兩晚都讓他這樣。
看他那眼睛已經紅腫得連縫都看不見了,還不停的朝外流眼淚,而上衣已然濕透,當下連忙讓月婆婆帶他回院子,我先給他解了蛇心粉再說。
蛇心燥,蛇膽清肝火明目,秦姑婆最近天天包蛇肉餛飩,用白酒泡了不少蛇膽,我急忙拿出兩個讓畢虎就著酒給吞了。
月婆婆倒是十分好奇的打量著秦姑婆的院子,不時低喃著什麼,估計也想回去整成這樣,好提高自己的名氣,以後大把大把的掙錢。
我只是盯著畢虎,畢竟他原本身上雖說長了眼睛,卻也跟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是我想著套出畢家那串蛇骨灑了蛇心粉,他也不會這樣。
等蛇膽入腹,又有酒性催著藥性,畢虎開始還不停的擦眼淚,過了一會,感覺不流淚了,這才鬆了口氣,腫著眼睛朝我道:“雲老闆就是厲害,一會就沒感覺了。”
我見蛇心粉的藥效解了,這才問他道:“你身上的眼睛最先是什麼時候長的?是畢婆子給你蛇骨前,還是?”
“咦——”畢虎這時也想到了什麼,臉裡閃過疑惑。
這眼睛最先長的就是心口上的那一隻,有小半年了,開始只是一團黑,他也沒在意,可慢慢的旁邊也開始長了,而且每個月都會多那麼幾只。
隨著眼睛越來越多,最先的那些眼睛也越來越清晰,更甚至連睫毛都長出來了,心口上的那隻更是能靈活的轉動眼珠。
當然畢虎也去鎮上醫院檢查過,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再大的醫院他也不敢去的,怕被抓去解剖做實驗,更怕被製成標本展覽。
畢虎也不敢給別人看,怕別人把他當怪物,醫院不行就找偏方,這才找到了月婆婆那裡。
這小半年前,泰龍村那條蛇骨都還沒有出來,他也根本沒有可能接觸到畢家那串蛇骨,也就是說他身上的眼睛還真跟蛇骨沒有關系咯?
可這麼多眼睛,他又不是百目星君,更何況那些眼睛無論新舊大小都滿含憤恨,明顯是畢虎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正想再接著問,畢虎卻突然痛呼一聲,跟著就去捂胸腹,嘴裡不停的大叫,上衣瞬間就湧出血來。
月婆婆也嚇到了,連忙伸手摁住他,我顧不得多說什麼,一把掀開了他的上衣。
只見那胸腹上的眼睛居然全部都活了過來,無數的眼睛怒目直視,眼珠迸列朝外瞪著我,眼角流著血淚。
突然“咚”的一聲,夾著畢虎如同殺豬般的尖叫,心口上那粒眼珠子突然就迸了出來,帶著膿血軲轆的滾落在地上。
隨既“咚咚”聲不停的響起,一顆又一顆的眼珠子迸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