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猛的一股子怒意竄過,一把站了起來,朝月婆婆道:“看他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又為什麼要治,就這樣吧!”
月婆婆也看出那男人的不對,重重的呸了一聲,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等那男人意盡闌珊放下衣服的離開後,才朝我道:“他家有個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
我會感興趣?
有點詫異的看著月婆婆,真不明白她怎麼這麼有信心。
“是畢麗紅家的東西。”月婆婆朝靠近了一點,輕聲道:“這人叫畢虎,是畢麗紅的堂叔,她家死絕後東西都歸了他,據說他得畢麗紅家的一個寶貝。”
畢麗紅啊,我突然有點恨陳起語了,這位火遍全網的女孩子,離開全依舊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生活中。
“你出身遊家,又有秦姑婆和讓你懷蛇胎的那位護著,知道其他寶貝不稀罕,可你就不奇怪,為什麼畢麗紅會那樣,為什麼她那後娘春姐能一天到晚跟男人弄個不停嗎?”月婆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嘿嘿笑道:“實話告訴你,那東西是春姐嫁入畢家後,畢婆子偷偷塞給畢虎讓他藏起來的,可前兩天畢家人全部都失蹤了,警察去的時候整個屋子都被人翻了個遍,連床底的木板都被掀翻了,明顯在找東西,可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在畢虎那裡,但我套過他的話,他死活都不肯說那東西是什麼。”
我聽著心裡一動,其實我也很好奇春姐為什麼一定要嫁入畢家才養得出禍蛇,更何況前面還有畢麗紅這怪事。
“有意思吧?接活不?”月婆婆朝我擠了擠眼,那渾濁的眼裡滿是意味的道:“這畢虎是個藏不住話又膽小的,我們一塊嚇嚇他,將那東西弄出來!”
瞄了一眼站在店門口,雙眼賊溜溜的看著過往女性的畢虎,我心裡膈應得慌,對於他嘴裡那個畢家的東西還真有點好奇,卻依舊看著月婆婆道:“坑蒙拐騙的事情我不能做,我師父是秦姑婆,你是知道的,管得很嚴。就算那東西我再想要,也要走正常門道。”
原本一臉得意的月婆婆臉色立馬沉了沉,如同怪物一般的看我,隔了半晌才喃喃地道:“現在這世道還有講這規矩?”
確實沒有,秦姑婆拜師都極為簡單,平時對我幾乎放養,說白了我跟她之間只是交易,估計就算我殺人,只要不禍及蛇胎,她都會懶得多看一眼那死人。
但面對月婆婆,我依舊鄭重其事的點頭:“做生意嗎,講究的就是個信用,師父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名聲,我怎麼可以敗壞。”
“這樣啊——”月婆婆訕訕的看著外面的畢虎,吞了吞口水,朝我擺了擺手,邊朝外面邊嘀咕道:“怪不得她名頭這麼響,原來是真講究啊。”
我也不知道她出去跟畢虎說了什麼,反正畢虎原本瞄著絲襪腿的眼裡閃過慌張,猥瑣的臉朝裡瞄時,帶著懷疑和懼意,還想沖進來,卻又被月婆婆死死拉住,兩人就這樣拉拉扯扯的走了。
待他們離開後,我眼前似乎還閃過畢虎身上那些目露憤恨的眼睛,卻摸著頭腦,這事還真是古怪。
泰龍村跟陰河相連的地方斷了,可文升村那個陰河口還開著,從現在看來,所有出事的地方都跟陰河連線在一塊,我突然對那條貫穿所有涉及地方的陰河好奇無比。
收了東西回院子,何家兄妹依舊沒有出現,而秦姑婆卻依舊守在房間內。
我進去將畢虎的情況跟她說了,當然重點提到禍蛇。
秦姑婆說禍蛇出現對我是個機緣,可老乞丐卻說禍蛇與蛇胎相沖,現在禍蛇在白水手裡,所以我想問那機緣在哪裡。
“畢家藏了東西?”秦姑婆卻錯天禍蛇,眼睛也沉了一下,最後敲了敲桌子道:“反正你也不能拒接活,畢虎這事有點意思,你讓那個月婆婆拿他的命嚇嚇他,把那個東西拿過來。”
我就知道秦姑婆不是什麼老古板,可想到畢虎那讓人作嘔的愛好,我心裡依舊不大舒服。
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帥哥,雖然我對他的身份有點懷疑,可這家夥滿嘴跑火車,騙人倒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從藥櫃子裡拿了點曬幹的蛇心粉,我請帥哥到蘇三月家的粉館吃粉,給他形容了一下畢虎的樣子以及情況,這貨一聽說畢虎身上長了許多眼睛,八卦之火立馬熊熊燃燒,拍著胸口說這事包著他身上,這次連錢都沒要,粉沒吃完就跑了。
事情出奇的順利,我第二天中午還沒賣完湯,就見畢虎捂著眼睛死命的拉著月婆婆進了我店裡,這次他臉上再也沒有猥瑣的表情了,雙眼通紅不停的朝外流眼淚,而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不停的揉眼,明顯痛得厲害。
蛇心一般人吃了沒什麼,可蛇性淫主燥,畢虎是個讓人看看身體就能那樣的主,沾了蛇心粉燥得厲害,傷了腎元眼睛肯定幹澀,尤其是他身上還這麼多眼睛。
“雲老闆。”畢虎想看我,可那眼睛就是睜不開,只得不停的扯月婆婆。
月婆婆瞄了瞄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又朝我不停的打眼色。
我一臉為難,卻依舊沉著嗓子道:“你這樣子好像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還是跟女人有關,而且是極為那個——那個——”
“就是極為放蕩對不對?”月婆婆見我上道,立馬拍著畢虎的肩膀道:“我就說畢家的東西不幹淨,她們家的女人哪個是幹淨的,你看吧,你一拿到這個東西,就成這樣了。”
畢虎也是一愣神,跟著喃喃地道:“可那只是一串蛇骨手串啊,現在網上很流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