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蛇。”白水這才嘆了口氣,輕聲道:“那只是畢麗紅體內淫毒所化,白蛇跟她交尾就是免得她被淫毒所害。”
“畢麗紅說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話,至少她跟那些人是真的發生過關系的,但說完全強迫也不一定,你看她跟大黃牛還有白蛇的樣子就知道,她天生體質異於常人。”白水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有點疑惑地道:“她比你更像人蛇共種,蛇性本淫,而她是人,卻天生有這種淫毒,只怕來歷也簡單。”
“會不會是人蛇共種?”我立馬來了精神,看著白水道:“可我剛才給她換衣服,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紅痣。”
“不是。”白水搖了搖頭,半趴在桌上道:“她的事情畢較怪異,你還是別管的好,她只是求你保她一命,但你想想,陳起語還沒來,她就知道她有生命危險,證明她不簡單啊。”
他說得完全有道理,我只得努力不去想自己的智商被一個十二歲的少女輾壓。
至於陳起語的父親為什麼吞了假禍蛇,先是找女人,然後胃裡就有蛇了,白水也難不準,畢間這世間奇事太多。
因為畢麗紅佔著床,白水幹脆就抱著我的桌子邊坐了一晚,我醒來時,頭靠在他懷裡,他卻扶著桌子看著什麼。
順著他目光望去,就見何必壯在處理院子裡的積水,那些四眼鬼雞,在四處啄食,而那隻平頭哥卻在院子裡四處晃動。
這場面和諧得很,也不知道白水在看什麼。
“醒了?”白水將我輕輕扶起,低聲道:“我還有事,陳起語父親的事情,你別擔心,不是還有秦姑婆嗎,開價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
白天畢麗紅都沒有出門,倒是跟對面的夏荷一樣做起了深閣閨秀,我這種粗使丫頭還得認命的給她們送飯。
下午時,陳起語沒來,雲易生反倒來了,這次不用帥哥帶路,他帶著幾個人開著一部奧迪,直接停在了正院門口,將院門都堵死了,直接破門而入。
這是蘇閩之後,第二個破門而入的人,何必壯搖頭嘆氣,大概在感慨這院門又要他修了。
“雲舍。”雲易生直接朝我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朝我冷笑道:“你看看這裡面是什麼?”
說完他猛的將那盒子朝我懷裡一塞,冷哼道:“我在車裡等你,自己過來。”
我看著懷裡的盒子,再看看二樓窗戶口的夏荷,感覺自己這幾天真是不利啊,先是被陳起語威脅,跟著又是雲易生。
拿著盒子,我直接就開啟了。
裡面只有三張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卻讓我害怕無比。
最上面照片是兩個女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們都挺著肚子,笑得十分開心。
看背景似乎站在巴蛇骨洞的石蛇旁邊,而那條石蛇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樣,是條活蛇,頭高高昂起,只不過神情比面對我時溫馴很多。
第二張照片卻是一個女人痛苦的躺在石洞裡,她在分娩,裡面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
只是當照片換到第三張時,那女人生出來的卻並沒有孩子,而是一個軟軟的蛋,那個蛋就那樣擺以女人身邊。
她還滿是愛意的伸手抱住那個蛋,將臉貼在蛋上,在輕輕細語。
我反複的看著這三張照片,從發黃程度來看,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照片上兩個女人,肯定其中有一個是我娘,一個是巴蛇骨洞被困的遊婉。
可在石洞裡生下蛇蛋的是我娘還是遊婉?
我從理智上當然願意是巴蛇骨洞的遊婉,畢竟遊婉就是被困在巴蛇骨洞。
但如果是巴蛇骨洞的遊婉的話,拍這照片的又是雲長道,就又有點說不清了。
蛇雖然不顧忌這些,可雲長道是個人,遊婉也不可能讓自己老公以外的人拍下自己分娩時的照片。
更何況,雲長道更不可能將這照片留給雲易生他們,讓他們用這個來制我。
我握著照片,看著雲易生得意的坐在車子裡,戴著兜帽抽著煙,朝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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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