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說他準備一下,還是得找個機會去探一下陰河到泰龍村的路,只怕泰龍村那件事,跟河水也分不開幹系。
我回到秦姑婆院子裡,正想著幾天沒有去賣湯了,正要準備明天的湯,就接到帥哥電話,問我在不在院子裡,他給我介紹一筆大生意。
他說這話時,神神秘秘的,好像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我說我要問一下。
掛了電話去問秦姑婆,她依舊在研究那人蛻方子,看了我一眼道:“你想接就接吧,錢歸你收,事情歸你處理,有事你可以問我,價錢我來提。”
這就是要明著算帳了,但也合情合理,似乎從我來了之後,秦姑婆本就打算將她的盤子遞給我,連湯店都直接給我了。
我給帥哥去電話,讓他帶人過來,這單子我接了。
“記得給點介紹費啊。”帥哥果然還是朝錢看啊。
我給自己熬著蛇骨湯時,帥哥帶著人過來了,來的一共是四個人,大熱天的,一個個都穿著長袖的連帽衛衣,見人也不抬頭。
帥哥朝我打了個手勢,我知道肯定是不方便見人,連忙帶著人進了屋裡,倒了水後,我才朝帥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遷墳裡發現靈蛇,然後夢裡吞人的事情你還記得吧?”帥哥用嘴角撇了撇那三個人,作了個無奈的模樣道:“出事了,所以找你們。”
“可以先讓我看看嗎?”我對那靈蛇化虺的事情還是挺好奇的。
無論是從風水還是從寓意上,祖上棺材裡有蛇,都是極好的吉兆,可到了他們這裡怎麼蛇不見了還夢裡吞人呢?
那三個人一抬頭,我就明白為什麼他們一直戴著兜帽還不蓋住全身了。
他們的臉好像沒有洗幹淨一樣,油油膩膩的,那樣子就好像敷了一層水晶面膜一般,還是很厚的那種。
“其他地方也這樣嗎?”我瞄了瞄他們穿著的長袖。
離我最近的一個挽起袖子,露出手臂給我看。
果然上面也是一層油膩晶瑩的東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將他們包在裡面保鮮一般。
“都是這樣?全身?”我也是驚呆了,這是面板病吧?不應該去醫院看看?
“我們一大家子都這樣,跟棺材裡的爺爺有血脈有牽連的全部都有。”最後面的中年人率先開口,臉帶沉重的道:“按理說你也應該會這樣的,所以我們才來找你。”
“嗯?”我聽著就更詫異了,轉眼看了看帥哥,怎麼還扯上我了?
“我叫雲易生,按輩分算,是你堂叔。”那中年人直勾勾的盯著我,語氣十分傲然地道:“我們聽帥哥說跟秦姑婆學湯藥的叫雲舍,就知道是你了。”
我重重的咳了一聲,果然一張臉變了是沒用的,帥哥這張嘴才是害人的。
但這堂叔說話有點嗆人啊,憑什麼他們身上有這種東西,我就得有啊?
“這次遷的是我爺爺的,也就是你太爺爺。棺材裡有蛇你也知道了,你太爺爺血脈傳下來,一共有六十九人,在出事後,無論是嫁出去的,還是在外地定居沒有回來看遷棺的,都夢到了蛇吞人,然後每個人身上都有這東西,一天比一天厚。”雲易生說完,直勾勾的看著我,語氣裡全是理所當然的道:“既然你們這一支沒有長,你總得告訴我們為什麼吧?”
我當時聽著就差點笑了,我姓雲是沒錯,可我爹我都沒見過,我那爺爺的墓總是被雷劈,但我看過墓碑,上面並沒有我的名字。
長到十八歲,也沒見哪個雲家人問過我半句。
說是我太爺爺遷墳,我連個信都沒有就算了,這會他們都遭了罪,卻因為我沒有跟著一塊遭殃,就得理所當然的給他們治,這怕不是道理,是霸道吧。
“那六十九人只怕不包括我吧。”我端起雲易生面前的水,自己喝了一口。
既然是來找麻煩的,水就沒必要喝了。
雲易生臉色明顯一變,瞪著我道:“雲舍,當年你爹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可是我們雲家村全體出面保下來的,現在我們出了事,你爹不在,你可逃不在這個責任。我們雲家傳到現在,也只有你們這一脈研究那東西了。”
“我爹啊,我沒見過。他研究什麼,我也根本不知道。”想到雲長道,我就只有呵呵了,這人禍闖得可不少啊。
只是雲易生說的研究,難不成就是那人蛇共種?
“哼!”雲易生見我態度不對,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不幫我們也成,那我就只得將雲家祖墳裡的東西動一動了,讓你也知道,雲這個姓不是白姓的,你既然姓雲承了雲家血脈就是雲家人,註定要跟雲家綁一塊的。”
“而且,雲長道當年可留下了東西給我們,就是為了治你的。”雲易生語氣森然,看著我擺著一幅堂叔的譜道:“你今天見到長輩,連句話都沒有,你爹不在,我這堂叔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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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