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入喉中,腹中蛇胎,突然興奮的動了起來,在我腹中如同躍水的魚兒一般,歡快的遊來游去。
“嗯!”我接連吞下去好幾口,那股味道散開,鼻息之間全是腥味,雖說跟我剛才血的味道不同,但也能知道這是血。
白水朝我嘴裡灌的是血,蛇血是大補沒錯,可他受了重傷,沒必要因為我抽了點血就朝我嘴裡灌血。
等吞到第五口時,我猛的一把拉著白水的後領,將他的唇生生的扯開。
白水好像也脫力了,唇上帶著鮮血,重重的喘息,臉上全是狂喜的看著我。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全是血腥味。
“別浪費。”結果還沒說話,白水又跟瘋了一般湊了過來,伸出舌頭舔過我的嘴角,然後將唇直接貼了上來。
他雙眼裡的狂喜還未消散,我被他這突然的溫柔弄得不知的措,等他帶著冷意的唇再次貼上,那點點血腥味進入嘴中時,才想起居然讓他再次得逞了。
不過這次白水明顯沒有力氣多做糾纏,很快就放開了我,無力的靠在洞邊,似乎傷得更重了,手卻輕輕的撫在我小腹上:“剛才他是不是很興奮?”
我看著他道:“你的血自然不同,可你受了傷,沒必要——”
“阿舍!”白水突然打斷了我的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你知道蛇族血誓嗎?”
老實的搖頭,我是人又不是蛇,雖然是人蛇共種,可也沒有人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水苦苦一笑,一手撫上了我的臉:“我跟你已經血肉交纏,骨血不離。”
我雙眼大睜的看著白水,他卻似乎十分愉悅,半闔著眼:“人血溫,蛇血冷,秦姑婆卻沒告訴你,如果你是人蛇共種,與蛇本就相通,加上你腹中懷著我的蛇胎,這時你給我渡血,就等於將你獻祭給了我。”
“我家不是早就將我交給你了嗎?”想到那張紙,我心中一痛,苦苦一笑道:“再獻祭一次也沒什麼。”
“不一樣的。”白水雖然氣息不穩,語氣裡卻帶著愉悅:“他們用你跟我做交易,交易的只是你這具身體,可你自願以血為祭,獻的是靈魂。”
“這麼嚴重?”我也有點後怕,總感是一種跟魔鬼交易一樣的。
“所以我將的心頭血返給你了。”白水突然伸手將我摟在懷裡,然後一手摁住我的頭,放在他肩膀上:“心頭血乃我身體之精。我白水以心頭血為本,願與雲舍血肉交纏,永生永世。”
我靠在他胸口,聽到他胸口傳來砰砰的跳動聲。
他摁著我頭的手慢慢移到我臉頰上,原本應該冰冷的掌心帶著炙熱的溫度。
他肩膀緊繃著,看上去靠著洞壁,可腰卻挺得直直的。
“你也說一遍。”白水低頭看了我一眼,沉聲道:“雲舍,別告訴我,你半夜爬上山,又抽血給我,只是想著給我治傷,你應該知道,就算你不幫我治,我也死不了,阿得依舊不會有事。”
心突然有點悶痛,為什麼?
我為什麼藉著話頭去問秦姑婆,又為什麼這麼黑打車到這裡,然後自己抽血。
心裡頭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我卻不敢面對,我和白水,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
“說一遍!”白水猛的坐直,雙手緊緊捧著我的臉:“阿舍,說!”
他聲音不高,卻有著怒氣和不容置疑。
明明他手握著那筆交易,他可以將我製成蛇倀,為什麼卻突然要求跟我血肉交纏?
“說!”白水靠了過來,額頭與我相抵,鼻息相聞,兩人嘴唇相隔不過一指。
他唇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跡,心頭血啊,生生嘔出心頭血,這得有多痛,怪不得他比原先受傷時更加無力。
“我雲舍願永生永世與白水血肉交纏。”我腦子突然變得迷糊,看著白水帶血唇,胸膛的傷,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話音一落,白水的唇複又壓了上來,跟著又是一股血腥味,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緊緊的勾住了我舌,尖悅的痛意傳來,白水用力吸吮著我的舌尖,腥甜的味道在我們嘴中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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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