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立馬就提了起來,那蛇性一直是我最害怕的事情,畢竟阿壯發狂的樣子我是見過的,如果能壓住蛇性,那麼生下來的孩子,起碼不會太有危險性。
“蛇骨得讓白水去弄,那水得那巖洞水。”秦姑婆的聲音卻突然一轉,靜靜的看著我道:“你說阿得是吃了巴蛇骨才會壓制住體內的屍蛇混毒,那麼你肯定知道巴蛇骨洞了?”
想到那洞裡古怪的人頭蛇怪,還有蛇臉人,以及那個不知道是我什麼人的遊婉,我心裡一沉,問秦姑婆,她卻並不回答,只是告訴我,這些事情我最好不要知道,按白水說的,最好是生下孩子救了阿得,就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不再露面。
白水說過真相會惡心得超乎我想象,我卻依舊在好奇,但這些都要在救了阿得後才可以去找,至少我得保證阿得的安全,而我總得去找我娘不是麼?
第二天在我懇求,以及秦姑婆預設之下,白水帶我再次去了巴蛇骨洞。
只是這一次,那條石蛇沒有再動,而蛇臉人和人頭蛇怪也都沒有再出現,白水說這洞裡已經空了,連遊婉以及跟遊婉交尾的存在都消失了。
我開始不信,可當白水帶著我到巴蛇骨那裡時,我看到少了許多蛇骨時,就知道白水沒有騙我。
白水接了一些巖洞水,又掰了十幾條巴蛇骨,帶著我離開時,突然跟我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會怎麼樣?”
“真相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看著那天我落下來的洞,想到那上面積成堆的畸形人蛇胎骨,手不自覺的摸到小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恨你。”
“記住你今天的話。”白水緊緊的摟著我,唇在我嘴角遊走,用力的吸吮:“雲舍,記住你的話。”
心裡微酸,我伸手抱住白水,他其實對我很好,就算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我依舊會記得他的好。
回家後,我按秦姑婆的說法,將巴蛇骨研磨碎,和買來的烏雞一塊燉湯,她說我不必吃黑頭烏雞,而且也沒有,全部被蘇夢拿走了。
我開始從蛇羹變成巴蛇骨湯,沒有了蘇夢天天熬那嬰靈湯,腹中的孩子似乎安靜許多。
白水依舊每晚都來,不過在我有一天提醒他注意孩子時,並不再索求無度,只是每晚過來,帶我去看看阿得,或者陪我去河邊走走,更多的就是撫著我的小腹,跟腹中的孩子說話。
我不從過問柳仙和那壇女,以及其他事情,他也從不對我提任何要求,兩人相安無事。
在蘇夢離開的第二十七天,各大頭條,又全部被她的訊息佔領。
不過這次卻是負面訊息:蘇夢全身咬痕慘死家中,腹中雙胞胎並不同父。
盡管新聞圖片打了碼,可一些社共論壇卻依舊有著路子發出了高畫質照片,蘇夢光著身子躺在地板上,如同嬰兒幫嫩滑的肌膚上全是小小的牙印,更恐怖的是那些牙印明明深得可以見肉,可咬出來的傷痕並不青紫,傷口處的肌膚依舊如同嬰兒般,似乎她體內已經沒了有任何血液。
她小腹高高隆起,如同懷胎十月的孕婦。
雖然沒有正規訊息出來,卻依舊有小道訊息傳出,蘇夢腹中有著一對雙胞胎,胎死腹中不說,而且法醫解剖時發現那兩胎兒長滿了牙。
更奇怪是,那對雙胞胎檢測並不是同一個父親,而且死了許久,這又引起了另一波熱潮。
“欲壑難填,咎由自取。”秦姑婆見我在手機上檢視這些新聞,冷聲道:“她後面吃的可不只是胎盤,而是成形的嬰兒。一天一個,又有紅丸為養,那些嬰靈圍繞著她,終究會將她啃食幹淨,她身上別說血了,連肉都沒有了,只剩一張好皮。”
我眼前閃過蘇夢喝蛇血酒時的瘋狂,還有喝紫河車湯時的享受,以及最後吃紅丸湯藥時的興奮,盡管她這個結晚我隱隱有了猜測卻依舊感覺到心裡沉重。
“她死了,就不怕影響你生意嗎?”我這話剛問完。
秦姑婆卻扭著頭冷眼看著院外一輛汽車慢慢的開過來,然後一個穿著淡綠色裙子跟我一般大的女孩子站在院門口,臉色有點拘謹的輕聲道:“是秦姑婆家嗎?我是來找她熬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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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