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又整出了將蛇娘子供奉給假柳仙,讓她們産下人蛇共種,這事隱隱的還有一段未知的詭異。
而這時外面傳來沙沙的響聲,我走到洞口,卻見一團暗黃包裹住了半片天空,正想著今天這太陽升得夠早啊,卻猛的感覺不對。
那不是太陽,而是大火,起火的方向正是村子裡。
我急忙朝洞裡大叫:“白水,白水,村裡起火了。”
“哼!”白水冷冷一笑,一把拉住我飛快的朝著村子裡竄出。
村子四處都是大火,泛著濃濃的油味,還住在村子裡的人四處亂竄,大叫著收拾東西,而在大火中間,一個人站在村路上,大笑的看著眾人驚叫忙亂。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卻見他猛的跪在地上,對著村口河岸的方向重重磕著頭:“我給你們報仇啦!報仇啊!燒吧,這村子燒了才幹淨呢,都沒一個幹淨的,你們有幾個知道自己爹是誰不!都他媽的不是人啊!不是人!”
阿曼爹在我們村是出了名的沒志氣的,做生意做不好,靠拍村長馬屁給他供蛇掙錢養家,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阿曼。
就連阿曼死後,村長說要燒屍體,他也同意燒屍體。
可這樣窩囊沒用的男人,卻在老婆死後,突然放火燒了村子。
“何叔。”我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道:“我是阿舍。”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跟他說話,雖然我們以前幾乎都只是見面問個好的關系。
“燒吧,燒了才幹淨,將那些惡心陰暗詭異的東西燒個幹幹淨淨。”阿曼爹邊器邊笑的大叫,見我叫他,有點迷茫的抬頭:“阿舍?”
白水冷哼一聲,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臉,讓我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真是阿舍啊。”何叔映著火光,看著我的臉,眼裡露出懼意:“你還沒死啊?”
我被他這話給哽到了,卻也知道他們恨我是應該的,村子裡的事情多少跟我外婆我娘脫不開幹系。
“何叔,你告訴我,那蛇骨手串是怎麼回事好不好?”我蹲在他面前,被院子裡的沖天火光烤得渾身發痛。
“蛇骨手串,蛇骨!”何叔哈哈大笑,眼淚卻直直的落下。
那條蛇骨手串,我知道戴過的只有三個人,阿壯都只是碰過,七妹阿曼和阿曼她娘,何叔家裡佔了兩,如果不是恨到了極點,何叔也不會放火燒了整個村子。
“何叔,算我求你,你死後,我給你收屍,將你和阿曼娘倆葬在一塊。”我緩緩抬頭,順著他的眼睛望村頭河口方向。
既然他都放了這麼大火,只怕也沒打算活了吧,除了收屍,我又能再做什麼。
“好!”何叔瞄了一眼我身後的白水,重重的咬牙,沉聲道:“阿舍,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沒你外婆和你娘那狠勁。”
他臉上的神色變得平緩,摸了一把臉上的淚:“那條蛇骨手串是你外婆十七年前交給七叔收著的,當時你外婆養了你,又將阿得帶了回來,這個算是給村裡一個交待。”
也就是說,那條蛇骨手串原先是外婆的,那麼有什麼作用外婆和七叔公也是知道的?
所以巴蛇骨裡的遊婉嘴裡說的“家裡的蛇骨”其實,極大可能指的就是那條蛇骨手串。
“那蛇骨手串有什麼作用,我外婆又是哪裡來的?”我看著何叔,他跟村長和七叔公他們關系都親近,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你外婆是從——”何叔正說著,突然遠處兩道人影飛快的竄了出來,一把撲倒了何叔,對著我又撲了過來。
如果是白水將我一把拉開,我絕對被撲了個正著。
而撲倒何叔的那個人,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腥紅的血瞬間就竄了出來。
“阿舍!”何叔倒地渴望的看著我。
“滾!”白水一揮手,那兩道撲在何叔身上的人影被撞開,居然是黃道士失蹤不見的另外兩個徒弟。
他們撞到地上,飛快的朝遠處火光中竄了過去,白水跟黃道士有些過結急忙追了過去。
“阿舍,你要不就跳到這火裡自盡了,至少比你以後舒服。”何叔被我扶起,脖子上鮮血橫流,看著我沉笑道:“要不你就去清水鎮找秦姑婆。”
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