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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掌聲過後，他向觀眾們深深鞠了一躬，隨後回到了後臺休息.
這一幕，他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身為一個馬戲團的小醜，雖說目的是給人們帶來歡樂，但他與那些被馴化用來表演的動物有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同樣的為人表演，同樣的只能滿足活下去，同樣的沒有能力去爭取自由...可是他畢竟是個人啊，管理他和那些動物們的，也是人啊.
從小在馬戲團長大，他卻連個名字都沒有，他也知道他只是被撿來的，當初馬戲團老闆看他還小就收留了他，同時訓練他成為一名馴獸師並在馬戲團工作，可惜時間不長，老闆死了他的兒子接手了馬戲團，他也就完全成了個賺錢工具，再也沒被當成過人對待，而那時起，他臉上也就多了一副再也沒摘下過的面具.
“我真的要繼續這種生活嗎...“每天晚上躺在地上他都會想這個問題，已經被剝奪了住處的他，和動物比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被關在籠子裡.
又是和平常一樣的一天，他依舊在觀眾的掌聲中鞠躬，然後回到後臺休息，觀眾漸漸散去，現在的馬戲團老闆卻找了過來，“你今天表演的是個屁啊!“隨後就把手上的酒瓶子扔到了地上，開始對他又打又罵，他也只是在那裡待著，沒有躲的意思，也沒有反擊的意思，時不時還有很輕的冷笑聲，畢竟這一幕，他不知道遇見多少回了，以現在老闆的為人，自然不會有妻子，其他親人都已過世，他也就欺負欺負這些在馬戲團工作的人們了，只不過是今天找上他了而已.
“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晚上正在地上躺著的他突然坐了起來，“你小點聲，一會把老闆吵醒了又要捱打挨罵了.““你們喜歡這樣的生活嗎?““誰會喜歡啊!““那不得了.““可這離人類住所太遠咱們又這麼久沒有出去過了怎麼跑啊!““跑，為什麼要跑.咱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你瘋了，你怎麼走出去，你還想殺了老闆啊!““為什麼不呢.““困糊塗了吧你，趕快睡吧明天還得幹活呢.““你們不去我自己去了啊.““別做夢了.““...“
等其他人睡熟了，他撿起地上還沒打掃的碎玻璃，向老闆的房間走去......
時間已經正午了，一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見窗外的陽光，趕忙把其他人都叫了起來:“今天怎麼沒叫咱們起來幹活...““幾點了...““都中午了.““啊...““老闆今天怎麼了...“
他走了進來:“這些錢你們分分然後都回家吧.““你...你不會真把老闆殺了吧.““殺了...“他淡定地坐到他們中間:“他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估計什麼都不知道就死了，咱們也是人，咱們不應該是這麼活的，動物們我已經都放了，雖然這些動物已經被訓化了很久，但怎麼也是還有些野性的，你們也都回去吧.“”你呢?”“我自有安排.“
人們看見馬戲團門口的解散告示，也就都回去了.
傍晚
這裡除了他，就只有老闆的屍體了，他放了一把火:“一切，都回歸開始吧...“
流水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朵，那時他就是在河裡被撿來的，現在，他又一次進入了這條河，躺在河中，任憑冰冷的河水打著他的身體，他慢慢閉上了眼:“從這裡開始，就從這裡結束吧...“
不知多久後...
“喂，醒醒，醒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