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峋的呼吸一窒，還真如她所說。
他來，只是想告訴她，其實他愛她，想娶她。
良久，張峋才認真道：“要是我說我一直都愛你，你會信嗎？”
“信！”
張峋的眸子瞬間亮了，只是，下一刻，那光亮又徹底變成了陰霾。
“本宮上輩子就是信了你的邪，才會落得國破家亡的悽慘下場！”夏侯舒窈厲聲道，美豔的臉上全是憤恨。
“你愛我？簡直是笑話！”
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說罷，夏侯舒窈就肆意地放聲大笑。
笑著，笑著，傾國的臉上就佈滿了淚水。
張峋見她這樣，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深情道：“窈窈，你知道嗎？你帶著腹中的孩兒走了之後，我整顆心都空了！”
夏侯舒窈死了之後，如願坐上帝位的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她。
“張峋，這樣的話，你以後就別再說了！大概，只有前世那個蠢笨如豬的夏侯舒窈會信你這種話！”夏侯舒窈止住了笑意，抬著頭將眼淚逼退。
“現在的夏侯舒窈只想殺了你！”她狠狠地瞪著張峋，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
雖然已經知曉她對他是個什麼態度，可張峋在看到她那雙曾經柔情似水的眸中只餘徹骨仇恨時，還是控住不住的心口一疼。
“窈窈……我……我是真的愛你的！”他苦笑道。
雖然明白她不會信，甚至會覺得可笑，可他還是說了。
他是真的很愛她呀！
否則，他不會力排眾議封一具屍體為後，且終生不再立後！
“是嗎？”夏侯舒窈抬頭，盛滿星辰的明眸望向他。
雖然沒有溫柔，卻也沒有恨意，就像是他們初見時一般。
張峋的心猛地一跳，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