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幫臣弟?”宇文燁這下真的氣到要死了。
宇文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抬眸看向了宇文燁,“如果當初柳千韻不走,你是否知道你很在意她,如果柳千韻沒有一走這麼多年,你是否知道你自己又多麼想念她。”
宇文衍瞧著宇文燁沉思的表情很滿意,然後這才繼續說道:“柳千韻離開京都了怎麼長時間,你和她不是都有所成長嗎?現在的你們都更適合你們彼此了,而且更有能力去守護這份愛情了,不是嗎?”
確實,如果放眼兩年前,按照宇文燁的處事方式真的不一定可以護柳千韻一世平安,按照柳千韻浮躁的性格也不一定可以習慣信王王妃的位置。
宇文衍瞧著宇文燁一臉深思的表情,決定為自家的吃虧媳婦刷一下存在感,“你真的以為柳千韻這時候回來是偶然嗎?那是阿清用古琴無攸換來的,若不是那把琴和阿清一天一封信的催促,你以為婆羅醫者會放他的愛徒回來嗎?”
無攸,那是葉憐幽生五胞胎時,西鷹國千裡迢迢送來的賀禮,可算是葉憐幽最喜歡的東西了。
宇文燁還能說什麼,氣憤?感恩?或者是喜極而泣?宇文燁此刻只想默默地走出寒霄殿,躲到一邊去靜靜思考一下自己為什麼有這樣一個皇兄,以後又該怎麼把自家媳婦拐回來。
柳千韻開始忙著自己的醫館,為自己用醫術救天下於苦海的理想而奮鬥,至於宇文燁吧!柳千韻堅持不理不睬的原則,心已經傷過了,怎麼能這麼容易放過他,而且如果他連真心都不願意拿給自己看,那麼即使兩個人在一起了,怕也不會幸福。
宇文燁從皇宮裡回到信王府之後,就交給了夏簇一個任務,他要夏簇找人挖一條從他的房間直通雪仙苑的地道,畢竟再像以前那樣翻牆就顯得他太猥瑣了。
雖然夏簇覺得偷挖地道這件事也挺猥瑣的,但他還是去辦了,聽主子的話,才是他該做的。
宇文燁在王府裡一直等到天黑,他這才掐著點帶著東西去了雪仙苑,地道一時半會挖不好,他現在還是要翻牆。
柳千韻是絕對沒想到宇文燁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而且還是在……夜色沉沉之時。
柳千韻看見宇文燁之後,一個雞毛撣子就伴著她憤怒的聲音朝著宇文燁飛了過去,“宇文燁,你變態啊!大晚上的來我房裡。”
宇文燁指了指手裡的東西,解釋道:“本王來送樣東西,沒有其他齷齪的想法。”
柳千韻這才注意到了宇文燁手裡的東西,是一個小巧的藥箱,外面的花紋十分簡樸,可柳千韻看的出來這箱子的用材不一般,這絕對不是一件俗物。
“這是用的西鷹國獨産的燁喬木,質地輕巧但卻堅硬,你用它做隨身帶著的藥箱,這樣你再去附近的村子義診時也方便點。”宇文燁將藥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箱子的下面有一個暗格,結構和你以前用的梳妝箱上的暗格結構一樣,裡面有一把短刃,你可以用來防身,你總是一個人,本王不放心。”
箱子是宇文燁親手做的,裡面的短刃是先皇留給他的,對他而言,他一直想把這把短刃留給他最愛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柳千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柳千韻就這樣看著宇文燁,這個男人真的變了許多,比以前更妖孽了,也比以前更會顧慮一切了。
“箱子你放這裡吧!然後你可以走了。”柳千韻走到門口,開啟門,對著宇文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宇文燁緩緩勾起了一個邪魅的笑,不急,一切都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