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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天新換的座位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開啟窗戶,有絲絲涼風鑽進來,涼爽而愜意。晚飯時間前的下課鈴聲一響,他鬆垮坐著的身子一立挺,起身從教室最後面放雜物的櫃子裡拿出籃球,約上一堆夥伴結群去操場打球。幾個人剛走出後門,迎面撞上一個批著校服、留著寸頭的男生,賊溜溜的眼珠轉著打量了他半天,停下了。
“你是張哲天吧?車棚裡有人找你。”
張哲天被這突如其來的邀約打斷了原本的計劃,他定了定神,目光在這個男生身上流轉,那個人他不眼熟,身上沒有濃鬱的書生氣,看上去有幾分像找茬的,他轉了轉手裡的籃球,問道:“誰找我啊?為什麼事兒?”
“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對方還說你應該不會不敢去的。”寸頭男生估計只是個帶話兒的,別的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張哲天冷笑一聲,抿了抿嘴唇,回頭對身邊的幾個人說:“走,去看看。”
身後有兩三個人表現出明顯的遲疑。
“天哥,這是什麼路子?你最近得罪過誰麼?”小胖哥湊前一步小聲問。
張哲天虛踹他一腳,“我平時遵紀守法,愛國家愛黨愛人民能得罪誰啊!”
“那我們這樣貿然去……不太好吧?”
“他點名找我,即使我今天不去,也總要見面的。”說完,張哲天已經邁開了腳,往樓梯口走去。他故作冷靜和淡定,其實心裡也沒底,他除了上課睡覺、不認真聽講、早戀、曠課過一兩次之外,可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怎麼被人找上門了呢?可此刻,他不能慫,總得把事情搞清楚。他大步一邁,表明態度,身後的人一咬牙也都跟了上去。晚飯時間,樓梯裡人潮湧動,他們一路碰撞著人群,感受著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鮮活熱氣,朝車棚走去。
四個人同行來到車棚,永中的車棚是在地下的,一進去給人一種走進地下室般陰暗潮濕的感覺,張哲天雖然有腳踏車,但平時上下學是周玉開車接送,他沒進過車棚,剛走進去,四周昏暗的牆壁,一排一排擺列整齊的腳踏車,和寂靜的空間,都給他一種不見天日的壓迫感。
燈光昏黃,他們看見車棚裡總共有五個人,打扮隨意,有一個穿著夾克,有一個穿著牛仔,還有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總之猜不出是哪個學校的,有三個人慵懶地靠著腳踏車坐著,給人一種街頭混混的震懾感。看見張哲天一行人走近,一個單手插兜、站得鬆鬆垮垮、穿牛仔衣服帶著一股痞勁兒的男生挺直了腰板兒,徑直迎了上去。
張哲天直視著他的眼睛,默不吭聲,等他開口。
“果然是個小白臉,從小到大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挖牆腳啊。”男孩兒惡狠狠地盯著他,眼裡帶著一團火。
張哲天臉上略顯驚慌的侷促慢慢散去,目光隱晦而深遠地從對方臉上滑過,終於明白了這群人為什麼找上門來,感情是桃花惹的禍,他嘴角一彎,笑裡也帶著幾分邪氣:“我這個人,從來沒挖過牆角。”
“呂倩還沒和我分手,怎麼就成你女朋友了?”牛仔男難壓心中的怒火,眉頭夾得死緊,刀刻一般的臉部輪廓更顯瘦削。
張哲天和實驗班的學霸談了一個多月戀愛之後,瀟灑地分了手,後來呂倩主動撩他,他覺得這個女孩兒長得乖巧可愛,便試著處了,沒想到還有前任這一檔事兒,張哲天面色冷峻,眸色漸深,不想因為這種事兒和對方多解釋,拽兮兮說道:“她從來沒和我說過分手沒分幹淨的事兒,大哥你怕是誤會我了,不如你先找她把事情問清楚再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張哲天準備轉身的一瞬間,牛仔男猛地撲上去給他肚子上來了一拳。
“我操。”張哲天當即罵了一聲。
和牛仔男一起來的幾個小夥子似乎很懂套路,一看這情形也紛紛撲上來,倒是和張哲天一起來的幾個男生傻了眼,一個個的身體繃緊,兩腿發抖。張哲天大喊:“楊泉!去找保安!”話剛說完,不知誰的一腳踹到了他腰上。
楊泉反應過來,撒腿便跑,牛仔男這邊兩個男生也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想攔住他,剩下的人上演起了聚眾鬥毆的戲碼,牛仔男和他的朋友們像是在社會上混過似的,出手又快又準又狠,特別能打,下手偶爾還不分輕重,拳頭像冰雹一般劈頭蓋臉砸過去。張哲天這方明顯處於劣勢,他一邊擋住自己身上要緊的部位一邊試圖勸說停架。
“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至於麼!咱別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行麼,我這個人用慣了好的,到時候怕你賠不起醫藥費啊!”
“閉嘴!”
牛仔男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拳打在了張哲天的臉上,張哲天立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從鼻子裡冒出來,他頭暈眼花,渾身發軟,做著近乎無力的反抗,臉上在昏暗的空間裡被打出成片的陰影,嘴唇發白,血色全無。在瞬間的光景中,他恍惚看見通往車棚的樓梯處,有兩個男生帶著光跑了進來,把這昏暗的地方照得一片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