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的確是好詩!”
涼亭外,圍在十七公主身邊的眾多才子才女,皆拍手稱讚起來,看向顏雨辰的目光,再無輕視之意。
有人則向十七公主討好地解釋道:“這位顏公子望公主而作此詩,並非是褻瀆公主,而是稱讚公主之美貌。雲霞比作衣裳,花兒比作容顏,贊公主天姿國色,絕色無雙,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十七公主眨眼道:“這真是好詩?”
那人點頭道:“絕對的好詩!此詩想象巧妙,信手拈來,沒有任何造作之痕。詩中語句更是語語濃豔,字字珠璣,且韻味非常,令人無限暢想。以美人為題,卻未提美麗二字,但整首詩,無一句不是再贊公主之美,當真精妙絕倫!”
丫鬟在旁邊撇撇嘴,不屑地道:“公主,原來那小子也是個馬屁精呢!”
十七公主看向涼亭中的少年,笑道:“這是個君子,道出了心中的實話而已。可惜啊,十九妹沒在這裡聽著,她再漂亮,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而本公主,可是仙女哦。”
亭中,李白飲了一杯酒,沉吟了良久,忽地一把扔掉了手裡的酒杯,起身對顏雨辰拱手道:“顏兄,在下輸了。在下腹中雖有詩稿,卻思來想去,比不上顏兄的這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所以還是不獻醜了。慚愧,慚愧。”
顏雨辰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如果這真是詩仙李白的話,可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不過此李白倒也坦蕩,輸了就是輸了,並不糾纏,胸襟並不輸於彼李白。
“哎,可惜了,不能見到十九公主了。”
李白嘆了一口氣,拎起酒壺,借酒消愁。
顏雨辰安慰了幾句,正想著怎麼告辭去尋落櫻十九時,一名身子嬌小的綠裙少女越眾而出,糯聲道:“顏公子大才,小女子佩服之極。不知,顏公子除了詩歌以外,是否還會作詞?婉心從小便喜愛小詞,希望顏公子不吝賜教。”
顏雨辰見這少女的一舉一動,皆如江南女子般婉約,不禁心生好感,拱手道:“抱歉,在下對於詞並不是太精通。”
少女眸子一亮,道:“顏公子的意思,那就是會了。小女子愛詞,但也不是太精通,還請顏公子賜教!”
說罷,行了一禮。
顏雨辰正待拒絕時,十七公主有些不耐煩地道:“別磨蹭,快些作詞。一會兒詩會開始,各國詩詞才子都在,咱們未央國的人,絕對不能輸!”
原來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是要從中挑選幾名最厲害的,好去迎敵,為國爭光。
“贏一局,便賞賜一級官職,可以無限疊加,最高者,可封侯拜相。不喜官職者,另有寶物相賜。今日是我未央國揚眉吐氣的時候,諸位定要盡力而為,不可藏私!”
十七公主鄭重其事地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激動不已。
獎勵之豐厚,簡直出乎他們的意料啊!
作幾首詩詞而已,就能封侯拜相,得到許多賞賜,誰不想呢?
十七公主又道:“父皇還說了,今日將會從詩會之中挑選十九妹的駙馬,誰是最優秀者,誰便有機會娶我十九妹。”
顏雨辰感覺這位公主說這話時,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十七公主這話剛說完,全場頓時轟動!
李白突然跳起來,滿臉漲紅地興奮道:“當真!公主此話當真?”
十七公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一馬既出,駟言難追!君無戲言!”
“哈哈哈哈……李某終於有希望了!李某絕不奢求能夠娶到十九公主,只求見得一面,說幾句話,求一塊貼身手帕就知足了!”
李白狀若瘋狂,在亭中奔走如風,哈哈大笑。
十九公主催促道:“對詞!”
那名婉約少女李婉心,對著顏雨辰拱了拱手,道:“顏公子出題,還是小女子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