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四周圍觀的人群,皆目光古怪地看著站在生死臺上的吳檳。
有人吃驚,有人鄙夷,有人驚懼。
“原來吳執事竟然好這一口,好恐怖哦!幸好我當時沒在他手下做事!”
“喂,楊二,你們在吳執事手下做事,是不是早就被潛規則了?”
“放屁!放尼瑪的屁!”
“哎,看吧,惱羞成怒了吧,一邊跳腳罵,還一邊捂著屁股呢,想必是菊花疼了。”
“哎,沒想到相貌堂堂的吳執事,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採菊高手,佩服,佩服啊!”
“這吳執事真不地道,昨晚才採的人家的菊,今天就要在生死臺上殺人家了,真是禽獸不如啊,難怪被趕出虎嘯峰了。”
吳檳站在生死臺上,聽著這些嘰裡呱啦的興奮議論,頓時臉上發燙,又驚又急地怒吼道:“住口!休要聽這小奴隸胡說八道!”
若只是一些奴隸議論也就罷了,關鍵是還有許多趕來看熱鬧的修仙弟子,聚在一起嗤笑著議論。
他心中就算再暴怒,也不敢對這些人動手。
於是他心中的怒火,只得向著那個始作俑者發洩,他雙目噴火地瞪著臺下的少年,渾身顫抖地怒吼道:“該死的看門狗,上來!今日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恨!”
顏雨辰抬起頭,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滿臉哀怨地看著他道:“昨晚情深意濃赤身相對的時候,叫人家可愛的小狗狗,今天吃幹抹淨心滿意足了,又叫人家該死的看門狗。男人啊,都是這麼的善變麼?”
這句故作娘娘腔的話語,頓時把四周圍觀之人,聽的那叫一個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暴起。
而站在生死臺上的吳檳,則是張著嘴巴,氣的渾身亂顫,臉上的肌肉抽搐不止,手指頭哆嗦著指著他,嘴裡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站在拱橋上的那名向來神情冰冷不苟言笑的女子,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裡輕罵道:“這小子,當真是無恥的很!”
小丫鬟站在一旁,滿臉吃驚地看著自家小姐,道:“小姐,你笑了!”
陸冰靈立刻收斂笑容,轉過頭,滿臉冷色地看著她道:“你個子矮,眼睛也近視,我並沒有笑。”
“……”
小丫鬟眨巴眨巴眼睛,只得再次委屈地撅起小嘴嘀咕道:“人家個子才不矮呢,眼睛更不近視……”
吳檳在生死臺上簡直氣瘋了,還比正式決鬥,敵人還未上臺,他就差點被氣的暈厥了過去。
賀極親自拿來了契約,走到顏雨辰的面前,冷笑道:“小子,不用再耍什麼心機了,把他激怒,你會死的更慘。簽下生死契約,上臺去吧,老夫可沒有時間跟你耗。”
顏雨辰捂著腰,一臉苦色道:“前輩,你看晚輩這腰……”
不待他說完,賀極便滿臉陰森地道:“好啊,你今天可以不上臺,不過那個叫方婕的女人,老夫不介意丟給牢房中那些飢渴了很久的囚犯。那女人看起來嬌柔脆弱,想必活不到你腰好的時候吧。”
顏雨辰頓時臉色微變,目光陰鷙地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廢話,接過生死契約,便咬破食指,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吳檳的名字與他的名字,立刻融合在了一起,光芒一閃,隱匿在了一團鮮紅的血跡之中。
生死契約生效,生死臺上,必有一人死亡!
吳檳看到這名該死的小奴隸,終於簽下了生死契約,頓時滿臉陰笑地道:“看你這張嘴,還能胡說八道到什麼時候!”
拱橋之上,陸冰靈目光閃動,喃喃地道:“這小子,還真敢上臺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