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四周,忽地安靜了下來。 ?
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這位之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董家二公子。
有人憐憫,有人鄙夷。
為了自己活命,竟然要去讓自己的女人,脫光衣服出來幫他賠罪。
這樣的男人,即便是現在苟且偷生活下來了,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董羽滿臉血汙,腦中似乎已經停止了轉動,對死亡的恐懼和身體的疼痛,讓他的身子顫抖不止。
承受著無盡的屈辱,他走到了馬車前,神情木然地嘶啞開口道:“朵兒,你們……你們下來吧。”
車簾忽地掀開,雲朵兒滿臉淚水和憤怒地斥罵道:“董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董羽慘然一笑,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滿臉灰白地道:“就當我不是吧。”
“廢物!孬種!窩囊廢!”
雲朵兒哭著咒罵道,心中又是絕望,又是屈辱。
這就是她雲朵兒的男人嗎?
她爹費心費力地幫她找來的男人,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為了活命,而出賣女友的廢物呢?
她的心中一片冰涼,臉上佈滿了淚水,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柄匕,咬著牙道:“想讓我與小夢做出那等不要臉之事,你有本事就先殺了我!”
男人既然靠不住了,那就只能靠自己。
讓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當著這麼多男人的目光下脫光衣服去道歉,她寧願去死,也絕不投降!
秦夢依舊坐在馬車中,躲在車簾的後面,目光焦急地從視窗的縫隙看向後面。
董羽像是木雕一般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沒了靈魂。
那名青虎門的少門主冷笑一聲,道:“董公子,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讓馬車裡面的兩個姑娘脫光衣服,下來給我師兄賠罪道歉,時間一到,便是你的死期!”
此話一出,董羽的身子猛然一顫,眼中突然爆出了一抹猙獰之色,盯著馬車上的雲朵兒咬牙道:“賤人,還不下來!”
雲朵兒手持匕,擦著眼淚,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眼中充滿了極度的厭惡和鄙視,悽然笑道:“我真是瞎了狗眼,與你這樣的廢物走了一路,說出去真是丟人!”
董羽臉上的肌肉抽搐不止,手中的金刀“砰”地一聲看在了馬車邊緣,紅著眼睛嘶吼道:“下來!我讓你們下來!”
說罷,突然痛哭流涕,渾身顫抖著哀求道:“朵兒,秦姑娘,求求你們了……你們只需下來給他們陪個罪……否則,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
“好威風的金刀!”
車簾突然全部掀開,秦夢露出了面容,滿臉冷笑地道:“董家的金刀,就是專門為逼著自己的女人脫光衣服,去別的男人的面前受辱的廢物而傳承的嗎?”
當看到秦夢的面容時,那位青虎門的少門主微微一怔,隨即滿臉陰笑道:“果然是金屋藏嬌啊,這兩個千金小姐,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啊。”
那名壯碩漢子滿臉譏諷道:“是啊少門主,好白菜都給豬拱了,只是不知道這兩個美人兒,是哪個家族的千金,竟然腦子進水,跟了這個不中用的廢物。”
青年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古怪笑道:“師兄莫不是看上那個身材極好的小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