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碧波盪漾。
在老船伕熟練的操縱下,小船順流直下,速度極快。
或許是覺得被一個女人暴打太過丟人,顏無敵鼻青臉腫地坐了回去,沒有再說話。
但是他看向顏雨辰的目光,則充滿了仇恨。
顏雨辰很想一腳把他踹進江裡餵魚,但是他知道,父母不可能讓他這樣做的。
就算有仇,也是那些長輩的仇。
對於當年的親人相殘,父親本來就很心痛。
所以此時他不想當著父親的面,下手太狠。
畢竟從血緣上來說,這傢伙也算是自己的堂哥。
就算真要把他弄殘,也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
顏無敵逃過一劫,卻渾然不知,繼續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嘴裡恨恨地道:“你等著,等到了斜陽穀,有你好看的!”
顏雨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等著。
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到時候就別怪我用爆.菊梨花針,讓你嚐嚐菊.花殘,滿地血,你的笑容已泛黃的滋味。
隨著小船的前進,江面越來越窄,而流水則漸漸變的湍急起來。
不多時,便進入了一道峽谷。
江面的寬度縮小到了五六米的距離,兩岸怪石嶙峋,近在咫尺,而頭頂的山峰慢慢合攏,只留下了一條細長的縫隙,連陽光都無法照射進來。
光線變暗,流水變急,江岸偶爾還有一些野獸嘶吼的聲音。
之前一直哼著歌撐船撐的遊刃有餘的老船伕,此刻則神色凝重,不敢絲毫大意。
不過他嘴裡則安慰道:“沒事的,大家不必驚慌,老夫撐船從這條路上走了幾十年了,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嘛。雖然經常會船毀人亡,但那都是因為船上的人坐的太多了,不好掌控。”
顏雨辰看了一眼被坐的滿滿的小船,有些忐忑道:“老伯,現在好掌控嗎?”
船伕沉吟了一下,搖頭道:“有些難啊,前方礁石暗流較多,水流又越來越快,哎,不是老夫故意要嚇你們,今天,咱們可能要死兩三個人,老夫最多隻能拎兩個跳上岸。”
顏雨辰一聽,抬頭看向了對面的顏無敵。
顏無敵這時候變的聰明起來,冷笑道:“小子,你想把我踢下水?哼,雖然我受傷了,但是照樣可以跳上岸,就算遇到危險情況,也不需要別人幫忙。”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就放心吧,老子這麼厲害,是不會佔用救援名額的。
顏雨辰只得又看向了白荷,白荷道:“你也別踢我,要是真遇到危險,我還能先幫你把小妹救上岸呢。”
顏雨辰乾笑道:“白姑娘說笑了,我就算想踢你,也踢不贏你,我就是想問問你,一會兒你能坐在船上不動,幫我保護好我爸媽和小妹嗎?”
白荷聞言一愣,疑惑道:“什麼意思?”
顏父皺眉道:“辰兒,怎麼了?”
旁邊的小美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前面的河流道:“有攔路的劫匪,顏哥哥,別怕,有小美保護你呢。”
眾人聞言一驚,目光都向著前方看了過去。
然而江面空空,兩岸也沒有任何人,哪裡有劫匪呢?
顏雨辰卻是轉頭看了小美一眼,自己是靠強大的感知力和神識發現的,這丫頭是怎麼發現的呢。
難道那玄界的落櫻十九,真與她有著重大的關係?
坐火車已經過去三天了,按照一個夜晚一個月的演算法,玄界現在應該已經過去六個月了,不知道師姐和小狐狸是不是以為自己失信不回去了。
可是沒辦法,在火車上根本就沒法出竅離開。
即便是夜晚,他也不敢懈怠。
誰知道白荷是不是心懷鬼胎,故意接近他們一家人的呢。
畢竟藍鳳玉的事情,讓他對斜陽穀的人都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