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一襲青衫,走了上來,臉上帶著一抹冷笑。
張著立刻收起了眼中的兇光,臉上擠出了笑容,滿臉熱情地迎上去道:“原來是宋兄啊,宋兄可真會開玩笑,張某這點實力,哪裡是宋兄的對手啊,不知宋兄今日……”
話還未說完,突然見樓梯上又陸續走上來三名身穿錦袍的老者。
待看清這三人的樣子後,張著心中頓時一震,愣了一下,慌忙躬身上前道:“晚輩張著,見過三位前輩。”
態度恭敬,低眉順眼,執晚輩之禮。
這三人都是落櫻宮執事堂聲名赫赫的長老,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算是這幾人的提攜。
南海邊境每個宗門的執事堂,都要聽從落櫻宮執事堂的調遣。
這幾人的一言一語,甚至能夠決定某個宗門是否能在這南海邊境存活下去。
不過這三人向來很少外出,今日怎麼會聯袂而來醉香樓呢?
張著低著頭見禮的同時,心中暗暗感到驚疑。
“張著啊,你也算是你們御魔宗執事堂的一個頗有名氣的長老了,現在不顧顏面,在這酒樓大呼小叫,是何道理?”
其中一名濃眉大眼的老者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質問道。
張著心中一驚,慌忙賠罪道:“魏老,是晚輩魯莽了,不過晚輩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些事情的,還請幾位前輩見諒。”
魏銘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有何事情?”
張著陪著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本門有名弟子犯了錯,卻不知悔改,依舊囂張跋扈,晚輩正準備把他帶回去好生管教一番呢。”
說著,轉頭瞪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張放,怒道:“放兒,還不快過來給幾位師伯見禮!”
“呵呵,這是晚輩的侄兒張放,沒見過世面,不太懂事,希望幾位前輩不要怪罪才是。”
張著躬身介紹道。
張放見自己叔父對著幾個老者這般恭敬,知曉地方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立刻上前低頭彎腰,恭敬行禮道:“晚輩張放,拜見幾位前輩。”
魏銘幾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更是沒有開口讓他起身。
而是看著張著冷笑道:“你想要帶回去動用私法的弟子,是哪位?張著,你可千萬別說,那人就是咱們落櫻宮今日邀請的客人?”
一旁的宋然眼中帶著一抹嘲弄,道:“恐怕還真是的。”
張著聞言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道:“魏老多慮了,晚輩就是再糊塗,也不敢動您老們的客人啊。”
隨即轉身指著依舊在桌上泰然坐著吃點心的少年,冷哼道:“就是那個少年,幾位前輩看看,這種情況,他竟然還敢坐在那裡大吃大喝,如此囂張,如此不把諸位前輩放在眼理,真是個瞎了狗眼的東西!”
然後他又目光閃爍地看向了另一桌的美婦母女,呵呵笑道:“魏老,那邊應該就是你們今晚請的客人吧?呵呵,那你們先忙,晚輩這就把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子帶回去,好生教訓,免得留在這裡讓各位前輩礙眼。”
同時他心中暗暗慶幸,幸好剛剛那美婦打了自己侄兒一耳光,他忍著沒有動手。
不然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