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小木屋的外面。
顏雨辰坐在椅子上,吃著咚咚手裡端著的蜜汁花蕊,心中思索著事情。
蔣菲菲抱著吉他坐在他的面前,一邊撥弄著琴絃,一邊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虛心求教道:“徒兒,是不是這樣彈的?”
顏雨辰點了點頭,道:“手法是對的,勤加練習就可以了。”
蔣菲菲受到肯定,很是開心,道:“我就說嘛,我也不比那死妮子笨,一點就通,只要徒兒你勤加教導,我一定會比她更快學會吉他的。”
鳥爺在一旁小聲譏笑道:“一口一個徒兒,現在貌似你自己才是徒兒吧,真是笑死爺了。”
蔣菲菲耳尖,轉頭怒瞪著它道:“死鳥,你不跟著你家小姐回你的玉女峰,賴著這兒做什麼,找踢?”
鳥爺慌忙撲稜著翅磅遠離了她,道:“爺在看著我家小姐的吉他,免得被某人藏起來不還了。”
蔣菲菲騰地站起了來,就要去揍它。
鳥爺大驚失色,使勁兒扇動著翅磅,倉皇逃跑。
顏雨辰見時候差不多了,道:“師父,我該修煉了,這幾日你們都不要過來打擾,我的時間不多了。”
蔣菲菲臉色一變,道:“徒兒,你患了不治之症,要死了?快進屋脫了衣服,讓為師檢查檢查。”
“砰!”
顏雨辰轉身進了小木屋,然後關上門,反鎖了起來。
蔣菲菲站在門口喊了幾句,見他不應,只得怏怏地帶著咚咚離開。
走在路上時,她方蹙著眉頭道:“咚咚,看來那傢伙真要去邊境找他的師姐了,為了一個女人,他就真的不怕死麼?”
咚咚眸中露出了一抹羨慕,一臉崇拜地道:“小姐,公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為了他的師姐,根本就不在乎性命的,當初在玉女峰跟十皇子戰鬥時,你不是也看到了麼?小姐當初也偷偷地感慨了一下,說要是也能遇到這樣男人,那該多好啊。”
蔣菲菲一聽,頓時耳朵一紅,瞪眼怒道:“胡說什麼呢,本小姐有說過那話嘛?再說了,既然是本小姐偷偷感慨的,你怎麼知道?”
咚咚訕訕一笑,道:“是玉煙姐姐告訴奴婢的,她還說你二十七了,都沒有找過男人,也沒看上過什麼男人,本來以為你……你有那方面的毛病的,不過現在看來,你終於春心蕩漾了,是正常的女人。”
此話一出,蔣菲菲頓時又羞又氣,一把揪住她的耳朵道:“走!去找那死妮子算賬,讓她還敢胡說!”
咚咚哭喪著臉道:“小姐,你打不過她的。”
蔣菲菲怒道:“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嘛!你脫光衣服在她面前晃,擾亂她的視線,吸引她的目光,本小姐從後面偷襲她,一定要扒下她的裙子,露出她的身體,讓她後悔誣衊本小姐!”
“……小姐好卑鄙。”
待主僕兩人離開後,小屋四周又重新恢復了安靜。
小屋中,並沒有顏雨辰的身影。
床頭的牆壁上,忽地掛了一副畫。
畫中碧海藍天,晴空萬里。
最為神奇的時,此刻畫中波瀾起伏,盪漾著一隻小船。
而在小船上,坐著一名少年,正在閉目修煉。
雲捲雲舒,海浪拍打,小船晃悠,少年巋然不動。
偶爾還有白色的海鳥飛過,落在船頭,落在他的肩膀,隨即又悄然飛走。
自始至終,少年都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整整十天十夜之後,畫中的海水突然捲起一股驚濤駭浪,瞬間包裹住了那隻小船和那名少年。
光芒一閃,畫中的景物恢復了平靜。
海水不再起伏,小船和少年消失不見,飛過的海鳥也定格在了空中。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寧靜,這就像是一副很普通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