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涵卻身形一轉,擋在他門前,固執道:“二哥,求你對八王爺手下留情。”
即墨晟倏然抬頭,似失望似心痛地盯著他,半晌,緩緩開口,道:“立刻讓開,我就當你什麼也沒說。”
即墨涵表情有些羞愧,卻又有些豁出去的倔強,繼續擋住他,道:“二哥,他有罪無罪,罪輕罪重,但憑你一句話,你就不能看在九公主的面上,法外容情麼?”
即墨晟怔了一怔,突然一掌襲向他的肩頭,即墨涵猝不及防,被他一掌擊出門外,摔在雪地裡,卻不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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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晟一步跨出門,看著坐在雪中一臉怔然的他,輕喝道:“你昏了頭了!”言訖,大步離去。
即墨涵看著他消失在照壁轉角處的英挺背影,表情似懊惱又似後悔,雙手抓起身側的積雪,往額頭上一陣猛揉,少頃,站起身,有氣無力地去了。
一日的縱馬疾奔,下午酉時,三人到了延州首府卞城,入城之後,街道上人影全無,兩側民舍商鋪門戶緊閉,一片死寂般的寧靜。
池蓮棹左右環顧著,對即墨晟道:“少主,情形不對。”
即墨晟直視前方,神情淡定,靜靜道:“勿要多言。”
池蓮棹只得閉嘴,跟著即墨晟一道策馬小跑過迷宮一般的街道,不多時,前面出現了一座氣派莊嚴的府邸,上書“崢王府”三個大字的鎏金大匾下,玉帶錦袍的男子修身長立,身後跟著四個僕從,看到三人從街道口出來,便緩步邁下臺階迎上前,向即墨晟拱手笑道:“不知丞相大人駕臨,有失遠迎,失敬。”
即墨晟下了馬,看著面前的北堂縱,數年不見,他成熟穩重了不少。
他緩緩抱拳,道:“崢王爺客氣,是在下冒昧打擾,該請王爺恕罪才是。”
北堂縱明朗一笑,伸手道:“丞相請。”
池蓮棹和朱嶠遙望一眼空蕩蕩的府內,心中不安,又不能於此時出言阻止即墨晟,只得緊隨其後走入府中。
即墨晟跟著北堂縱進了府門,不用抬頭四顧,空無一人的寂靜之氣便撲面而來,偌大的王府,除了眼前的幾個人之外,似乎再沒有別的人了。
北堂縱前面領路,不多時,來到一座空曠的廳中,天色昏暗,廳中點了十數盞宮燈,但因廳中面積甚廣,故而光線也不是很亮。
主座和客座上已擺上菜餚杯盞,北堂縱對即墨晟道:“丞相遠道而來,縱略備薄酒幾杯,不知丞相肯賞臉否?”
即墨晟道:“崢王爺盛情難卻,在下卻之不恭。”
兩人各自入座之後,四個僕人陸續上了幾道熱菜和兩壺熱酒,默默退下。
北堂縱掃了眼侍立即墨晟身側的池蓮棹和朱嶠,唇角泛起一絲笑紋,道:“丞相,本王想與你單獨聊幾句,不知可否?”
即墨晟聞言,側頭對朱嶠道:“爾等先行退下。”
池蓮棹和朱嶠抬頭看看主座上的北堂縱,眸中滿是戒備和警惕,站著沒有動。
即墨晟回眸看向朱嶠,沉靜卻嚴厲的目光讓朱嶠心中一凜,俯首道:“是。”
兩人剛剛退出門,守在門外的僕人便將沉重的廳門關上,偌大的廳中只剩下即墨晟與北堂縱二人。
北堂縱斟了一杯酒,舉起向即墨晟道:“丞相,你遠來是客,本王敬你一杯。”
即墨晟應勢舉杯,道:“多謝。”
兩人同時飲盡,北堂縱放下酒杯,突然沉沉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
即墨晟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北堂縱又斟一杯酒,抬頭看著即墨晟道:“說實話,我很少佩服什麼人,但,即墨晟,我佩服你。你奉命前來拿我,卻只帶兩個人入城,單獨和我一起同殿飲酒,我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究竟該具備什麼樣的性格和心性,才能做到如此。你真的不怕我害你?”
即墨晟眸光清澈地與他對視著,道:“若換做他人,我會提防,但是你,我無須多慮。”
北堂縱挑眉,道:“哦?不知丞相緣何這般肯定。”
即墨晟道:“一個人做一件事時,總需要一個催動他的理由。你若想殺我,最恰當的理由莫過於為你的外祖父報仇,但一個至孝之人,是不會選擇用暗害這種方式為親人報仇的。”
北堂縱怔了一怔,表情似笑非笑,道:“也許,丞相高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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