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菀聽了玉麒的話,嘆了口氣道:“你們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當然不是!”玉麒說著,長劍一橫,與同伴打了一聲招呼,齊刷刷向殷崛攻擊過來。
莫岑菀尖叫了一聲,挺身擋在了殷崛身前。
十幾柄長劍舞出一朵朵怒綻的劍花,如雨點般向殷崛襲來。
殷崛一手將莫岑菀護在懷裡,一手舞動著伏雲劍,劍影築起一道無形的牆,死死護住兩人。
“他們人多,我們得突圍!”莫岑菀知道殷崛武功雖高,但近一年來被毒傷侵蝕,多少是有些虛弱的,如此力戰,定不能支撐太久。
殷崛卻自信的笑了笑:“沒事,這裡可是鹹城,何況這些牧風堂死士也不是真的要來殺我。”
果然,不一會兒周圍便傳來了馬蹄聲,聽聲音至少數十騎。
玉麒見來了援軍,呼哨一聲,招呼眾人撤退。
援軍見敵人要跑,領頭的揮舞手臂準備追趕,殷崛卻開口說道:“魏蘭,不用追了。”
魏蘭詫異:“王上,這些人竟敢在都城裡刺殺王上,怎能輕易放過。”
殷崛笑道:“他們倒是想刺殺,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刺殺不了。我們趕緊回宮要緊。”
馬車是坐不了了,殷崛抱住莫岑菀飛身上了一匹馬,向秦宮疾馳而去。
“你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馬背上,莫岑菀忍不住問道。
殷崛點頭:“最近江湖上關於九洲玉鼎的傳聞又火了起來,我猜想鄢黎是讓他們來打探九洲玉鼎的訊息的。”
“九洲玉鼎?”莫岑菀沉吟了一句,忽然想起騶星寒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正在胡思亂想這些天在騶星寒那裡聽到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忽然感覺頭頂癢癢的,原來殷崛正用下巴摩挲她的頭髮。
兩人騎在馬背上,莫岑菀坐在殷崛懷裡,頭頂剛好蹭到他下巴。她忽然覺得,殷崛這兩日對自己的舉動越來越親暱,照這樣下去,只怕不是個好兆頭啊。於是她趕緊往前挪了挪身子,離他儘量遠一點。但身後的人不吃這一套,霸道的將人重新拉回,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則緊緊將人禁錮在懷裡。
莫岑菀心中暗歎了一聲苦,男人果然是不能慣著的,否則很快就會得寸進尺。
“你還記得多年前鄢黎手下有個叫玉竅的牧風堂領主嗎?她曾經得到過一個玉鼎獻給鄢黎,後來鄢黎為了扶持晉國國君,用這個玉鼎與秦國交換開放馬市,我仔細檢視過這個玉鼎,鼎中的木囊早已不翼而飛,不知道是被玉竅取走了,還是被鄢黎取走的?”殷崛美人在懷,身子已因動情而熱血湧動,卻也不耽誤說正事。
玉竅,莫岑菀怎麼可能不記得。但好好回憶一下,這女人自從晉宮中那一場惡戰後就銷聲匿跡了。她知道殷崛不會隨便提起一個不相干人的名字,莫非?“怎麼,這個玉竅又出現了嗎?”
“智氏一族雖然亡了,但是孟闔會還在,智宏這幾年隱姓埋名,訓練了不少死士,大有死灰復燃之跡,這個玉竅跟著智宏也越來越受重用,現在算是孟闔會的三把手了。還有,你還記得那個範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