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姑娘,收到凌師兄的飛書。”一名雪鷹山弟子將一節竹筒呈給了坐在竹椅上的莫岑菀。
一旁的翼煌饒有興致的看著,心中奇怪莫岑菀是怎麼分辨出哪些雪鷹山弟子可以為己所用的?要知道雪鷹山那可是出了名的是非之地,騶星寒這樣的老江湖都能在那裡栽倒。
“看來我料想的一點沒錯呢。前去刺探青衫軍的那四支小隊發來訊息了,說那支青衫軍的領軍叫鄢吉,他們到了雪鷹山腳下就駐紮下來,每天前去搖旗吶喊,要求交出一個叫範旭的人。”
翼煌抿了幾口茶,漫不經心的道:“鄢吉是何許人?”
“鄢公子黎的一個堂兄,我和他一起打過幾次戰,是個不錯的人,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幫他一把?”
“怎麼幫?你不會想幫他救出範旭吧。”
“你怕我救他?”莫岑菀好整以暇的看向翼煌。
“你也說了我想要他命。”翼煌大方承認。
莫岑菀輕輕一笑道:“拯救範旭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只是覺得鄢吉是個直性子的人,我怕他搞不清楚狀況弄巧成拙。”
“那你要怎麼幫他。”
“我準備給他寫封信。”莫岑菀狡黠一笑。
幾日後,莫岑菀與翼煌尾隨著聯軍一路所向披靡,直接打到了智氏的傳統封地附近。因為有翼煌和他的兩個侍女,莫岑菀終於不用混到雜役裡去了,雖仍是風餐露宿,卻也豐衣足食。
可是在這時,大軍卻停了下來。
翼煌看著奔入聯軍的一隊人馬,笑道:“你的推測很快就要實現了,奚、季兩家這不就派人來了嗎。”
“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晉國還得是晉國人自己說了算。奚、季兩家不可能坐視不管,鄢氏也不可能放任自流。”莫岑菀說完,跳下了那棵大樹,她忽然覺得,怎麼跟陰陽門的人在一起,她總是需要躲在樹上偷看。
“但我還是好奇,鄢黎要怎麼說服殷崛和江鵬,畢竟人家辛辛苦苦忙活一場,出錢出力還出兵。”翼煌也緊跟著跳下了樹。
“鄢黎?他有的是手段,你還用替他擔心嗎?”莫岑菀冷笑了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
“哎,你要去哪啊?他會使什麼大招,說來聽聽唄。”
帳篷裡,翼煌正在怪叫:“讓我裝扮成這樣出門見人,絕對不可能,你休想。”
“我向奚華求了半天他才同意帶我們去的,你別壞事,要不然,你就別去了。”莫岑菀怒氣衝衝。
“我可不是你,我想去就去,而且你也不用打扮得如此醜,哎,實在看不下去了,快去把裝換回來,真是服了你了,你以後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自己整成這個髒兮兮的樣兒。”
聽到翼煌這話,莫岑菀心中咯噔了一下,莫非,自己多此一舉?
果然,翼煌很快接著說道:“小菀,放著眼前這麼大個帥哥你不求,去求什麼奚華,你這不是捨近求遠嗎?”
於是冷冷說道:“那你不早說。”
翼煌無奈攤手道:“你也沒說你想去啊?”
於是,奚華在大帳中接到了一封名帖,無涯井翼煌前來拜會。
奚華有些驚詫,聯軍攻入晉國領土之初他曾派人去請過無涯井的人,對方託故沒來,此時怎麼突然不請自來。
出門迎接時,又讓奚華大吃一驚。
“菀兒?你怎麼會和翼先生在一起?”
莫岑菀尷尬一笑道:“昨晚還懇請公子華帶我去參加宴會,可是回去後才知翼大哥這麼牛。”
“翼大哥?”奚華更是莫名其妙。
翼煌忙解釋道:“小菀乃是翼煌的故人,現在又暫居在我師叔祖那裡,最近正好與我同路,因此就結伴同行了。”
奚華一臉困惑,但出於禮貌,還是連忙將人讓進了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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